第88章:寶藏老公-《一吻情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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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檸看著他就覺得鬧心,但又奈何不了他。
尚且只能當他不存在,晏檸雙手端著托盤,裝在托盤里的那三個氣泡彈,全是圓圓滾滾的球狀。她只要一走動,球體就會在托盤里滾動,一不小心就會從托盤里跑出去。
晏檸不好單手托盤,并沒有空余的手去關門,她圖方便地抬腳用腳尖將門板一勾,門板被輕輕帶上。
適時,一股妖風從窗外吹過來,給正在關著的門添了一波助力。
門板隨著風勁迅速撞到了門框上,發出了刺耳的聲響。
一聲不在計劃內的“嘭”聲,嚇得晏檸的心大跳起來。
顧奕南也抬起頭來,不滿的抱怨:“這門跟你有仇啊!用得著這么暴力的對待它嗎?”
天地良心!晏檸關門的力度真的很小,都是那一股妖風在作祟,害她現在有理說不清。
也罷了,反正暴力摔門的舉動,也合乎她現在心境。
她邊往里走邊反駁:“門跟我沒仇,房間里但是有個不想見的人。”
明知道她在氣什么,顧奕南還不請自來,而且還挑她給客房人員開門的時候來。
這家伙就是故意的,拿捏著她不會當著其他人的面前刁難他。
可能是受了父母親的耳濡目染,晏檸以前在小的時候,看到父母親在發生爭執時,都僅僅是在家里吵兩句。無論何時,只要在外人面前,母親都會給父親留足臉面。母親說,家丑不外揚,晏檸聽多了也漸漸受到了影響。
所以,她做不出那種不顧情面,在外頭徹底令顧奕南難堪的事情。而顧奕南好像摸清了她的脾性,總是能恰到好處的將她吃得死死的。
在她的反駁聲下,顧奕南沒接她的話茬子,他在那邊繼續端詳著她的禮服,眉頭一皺再皺,仿佛是見到了什么怪物。
晏檸看他不順眼,就站在沙發的一側,不滿道:“誰允許你碰我的衣服的?”
顧奕南將禮服隨手丟在沙發空位,吐槽起來:“這么丑的衣服你也買,你的品味何時變得這么土?”
晏檸想吐血,這條裙子怎么能用“土”字來形容。
她不服。
這種小黑裙看著簡約,實則處處留著小心機。
先說上方抹胸位置,它不是以前那種呆板的平抹,而是一個小桃心形狀,突顯著女人味。
黑色連身包臀短裙修身設計,裙擺處則是百褶款魚尾。這一整身下來,性感中又帶著小調皮,而且貼近著身體曲線,既能體現身材曲線,又能凸顯長腿優勢。
到時候長頭發一盤起來,露出天鵝頸,再配上一雙高跟鞋,往會場一站,絕對吸引目光。
加之,她平時可是有看時尚雜志的。從年初開始,各個大牌都出了這種類型的裙子,而且相當暢銷。
晏檸還是很相信自己的眼光,接受不了顧奕南的質疑,嗆回去:“那是你的品味有問題。”
“品味這種事情見仁見智。”顧奕南先是將目光投回沙發上的禮服,再抬著眼角看她,涼涼地說,“關鍵是你前面那么小,還好意思穿抹的。”
晏檸眼睛騰地放大,雙手默默抓緊托盤。
她小?他是瞎的吧?
還有,這男人是怎么一回事兒?從他進門開始,就一句句懟她。她不就是摔門大聲了點,用得著這般嗆她嗎?
士可殺不可辱,她必須要捍衛她的身材。
晏檸大步往前一走,走到茶幾前面,彎腰將托盤重重擺在了桌面上。托盤與桌面接觸,發出了聲響,也代表著她的怒火。
她雙手一叉腰,不留情面地反擊:“你的才小。”
人身攻擊誰不會,來呀,互相傷害。
關乎男人的尊嚴,還以為顧奕南會大發雷霆的,哪知他卻不惱,他臉色平和地坐在沙發,不見一點憤怒的樣子,好像沒聽到她那句話似的。甚至乎,還能看到他嘴角掛著絲絲笑意。
被她這般諷刺,他竟然還能笑得出來。這也太不像顧奕南的作風了,晏檸背脊飆汗,這樣的顧奕南太反常了。
顧盼間,他的笑意在加深,晏檸渾身不自在,且看到他上揚的嘴角,驀地讓人直跳腳。
顧奕南沒說一句狠話,光是一道笑容,就讓她火氣翻倍。
晏檸憋著一通火,火大地質問:“你笑什么?”
“笑你睜眼說瞎話。”顧奕南眨著眼睛提醒,“說謊可不是好孩子哦!”
“我哪有說謊?”晏檸不自主地跟她拌起嘴來。
“沒有嗎?”顧奕南笑,聊家常般說,“那平時哭著說吃不下的人是誰?”
顧奕南那自然的神態,仿似聊天內容就是在問她今晚想吃什么菜一般。
晏檸面部凝住,頓時無話可說。
這家伙怎么能將這種話題搬出來說。
見她不說話了,顧奕南還咄咄逼人,“想不起來不要緊,我可以幫你慢慢回憶。”他打了一個響指,“從第一節桌球課開始說起如何?”
晏檸吃憋地一跺腳,快步走過來伸手捂著顧奕南的嘴巴,不讓他繼續往下講。
晏檸喝停:“你閉嘴。”
顧奕南伸手拿開她的手,往她手背處索了一口,動作溫柔,嘴上卻絲毫不讓步地反駁:“在事實面前,閉嘴也沒用。”
腦袋都快冒煙了,這家伙今天怎么這么欠。晏檸甩開他手的同時,抓起沙發上的一個抱枕往他身上砸下去。
顧奕南將身體一躲,枕頭往他身邊閃過,他完全沒有沾到枕頭的攻擊。
晏檸氣得渾身發抖,“你怎么這么壞。”實在太氣,她又蹦了兩字出來,“壞人。”
顧奕南滿不在乎的樣子,“你說對了,我嘛,就是壞人,而且還是專門欺負那種姓晏名檸的女人。”
她越來越發覺顧奕南這人若壞起來,就是個斯文敗類。
晏檸氣得要死,側手抬手一指大門方向,“你給我滾出去。”
顧奕南的怒火跟她的剛好相反,她是怒火高漲,他卻是不冷不淡,行徑更是讓人琢磨不透。
顧奕南像大爺那樣將身體靠在沙發后背,頭一偏,淡淡而笑,并沒有離開的意思。
晏檸特煩他這種態度,干脆收回手,改用雙手去抓顧奕南的右手腕,像拔河比賽那樣將他往前拽,想要將他從沙發拉起來。
只不過,整個動作下來,她就是以卵擊石。無論她怎么拽,顧奕南卻穩若泰山的坐在那里,壓根沒受到影響。反倒是她自己,因為太過使勁的緣故,掌心都被拽疼了。
一來二去,晏檸都沒成功,只能甩開了他的手,站在他面前生悶氣。
顧奕南卻像逗小孩那般,主動的抬起自己的右手臂,伸到她的手邊,輕輕拍拍她的手背,且氣人道:“怎么不拽了,繼續啊!拽贏了我就不阻撓你晚上去青年家企業酒會。”
氣人不?她遮遮掩掩藏住自己的行程,結果顧奕南連問都沒問她,就已經把她的底牌查得一清二楚。
晏檸內心郁悶,將臉轉到另一邊,聲音壓抑地催促:“你出去。”
她正氣著,手腕卻突然被人抓住,一股拉力將她往前拽。
晏檸身體一傾,人往前撲。
最終,她掉到了沙發,被顧奕南抱著,坐在他腿上。
她本是氣到不行,現被顧奕南忽如其來的舉動,硬生生弄成驚魂未定。跌落的途中,幾縷頭發遮住了她的臉,晏檸嫌礙事地抬手一拔凌亂的頭發。
頭發繞到了耳后,眼睛沒了遮擋,忽而變成近距離的跟顧奕南對視著。
顧奕南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的臉,面部帶著嚴肅。
晏檸登時有點心驚驚。
該是說他喜怒無常,還是陰晴不定好呢。
那人前一秒還是嘻皮笑臉的,可現在他卻繃著臉,情緒轉換比翻書還快。
跟他相處的這些日子,晏檸對他的性格也摸了個底,每回他表露出這種嚴肅表情,要么是生氣了,要么就是要開始訓人。
可她又沒做錯事情,顧奕南生什么氣,還有憑什么訓她。
晏檸手撐在沙發上,掙扎的想要站起來。
顧奕南一手摟緊她的腰,將她往下一拽,她又被拉回到原位待著,動彈不得。
顧奕南盯著她的眼睛,一本正經地開聲:“這種衣服在家怎么穿都可以,但你要是敢穿出去,我會盡我所能的讓你知道,我還能壞到什么地步。”
話里滿滿的都是威脅與警告。
不讓她穿這種衣服,心平氣和直說好了,為何要用這種威脅的語氣。
晏檸向來都是遇強則強,遇軟則軟。她不喜,生硬地回:“難不成你還想家暴啊!”
顧奕南搖頭,“放心,我不打女人。”
他將腦袋靠過來,湊到她耳邊用極小的聲音說了一句特下限的話。
晏檸的臉羞得蹭蹭地紅了,惱羞成怒地抬腳去踢他的小腿,低罵:“立刻給我滾。”
顧奕南坐著沒動,但臉色沒剛才那么沉。他突然哄道:“乖,不穿這種衣服,老公給你重新買。”
晏檸煩躁,“誰稀罕你買的。”
“那你自己買,刷我的卡。”顧奕南提議。
晏檸噎住,兩者有何區別。
顧奕南摸摸她的頭發,“乖,給老公一個人看就夠了。”
晏檸委屈道:“可我就是喜歡這件衣服。”
下一秒,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顧奕南,真情流露出來的情緒。
女人對衣服的喜歡是很看心情的,晏檸她今天就是一根筋地想穿這身禮服,不讓她穿就是渾身難受。
兩人互看了數秒,顧奕南望著她,與她確認:“真的很喜歡?”
晏檸連連點頭,“非常喜歡。”
顧奕南嘆了一口氣,松開了擺在她腰間的手,繼而道:“你先去泡澡,我來想辦法。”
晏檸沒聽明白,“想什么辦法?”
顧奕南沒解釋,小力拍拍她臀,吩咐:“快點泡澡,不然就沒得談了。”
從他身上起來,晏檸伸手拿起桌面上裝有沐浴產品的托盤。
往浴室走去,晏檸不斷想著顧奕南那句“想辦法”,確是沒悟明白。
她一頭霧水走進浴室,將門一關,又是泡澡,又是做全身美容。
享受不知時日過,等一系列事情做完,她已在里頭耗了快一個小時。
把頭發吹干,晏檸穿著浴袍從里頭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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