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你喜歡,我就送-《一吻情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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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奕南的開場白已奠定了她不會得到任何的解釋。
晏檸用一點頭回應了他的問話。
系上安全帶,腦袋一偏,晏檸回頭就看到了后排的那外套。
可能是心理作用,晏檸總覺得那衣服沾了柳絮的香水味。
一股醋意、不甘,自然騰起。
在愛情里,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容忍自己的另一半對別的女人關愛,而且顧奕南現在關心的還是他的前婚妻。
說她夸張也好,說她介懷也罷,她就是沒辦法做到波瀾不驚。
收回目光時,晏檸從包里找出來一小瓶隨身香水,將蓋子掀開,手指一按噴頭,香水噴霧灑出來,香味瞬間充斥在車里每個角落。
顧奕南沉默地看著她的一舉一動。
把香水蓋好,丟回包里,晏檸抬頭看他時,一臉的笑瞇瞇,不覺得有在生氣。
“老公,我對香水很挑剔的。”看著顧奕南,晏檸聲線平緩道,“這才是我喜歡的味道,以后能別沾上我不喜歡的味道嗎?”
話里有著對他的不滿,但晏檸沒選擇跟他吵跟他鬧。
點到為止的提醒,讓他知道她心里的不快,而他之后會怎么做,只能看他自己的分寸了。
顧奕南的閱歷擺在那里,有他做事的風格,他說過他喜歡的女人一要聰明,二要聽話,而他們這種畸形的結婚方式,本就不能跟平常夫妻一樣。
在她拋出那句話后,顧奕南跟往常那般不溫不淡的“嗯”了一聲。
他將臉轉回去,把車子啟動。
在回家路上,兩人各自安靜著,晏檸在胸前翹著手坐著,其實還有點期待能從顧奕南嘴里聽到半句哄她的話,可從車子熄火,到下車也沒有等到。
心里酸酸的,但還是喬裝著平靜地解開安全帶。
晏檸推開車門下車,她還不知道別墅的開門密碼,下車后就待在車邊等著顧奕南。
顧奕南從駕駛座邁腿出來,先是去后排拿上那件外套,再走過來,用指紋將別墅大門的鐵門給打開了。
跟在他身后走著,得穿過一庭院才能回到屋里。
走了一半時,顧奕南突轉身往右手邊的小石路走了進去。
那并不是通往別墅的道路,小石路只是能穿梭于庭院,盡頭有一個秋千。
大深夜,蕩秋千?
晏檸停步望著,心底得顧奕南真逗。
然而,顧奕南并不是走去秋千處。他只是往小石路走了幾步就停了下來,而來走到一個擺在地上的藤編垃圾桶,那是平時裝落葉用的。
顧奕南站穩腳跟后,將手中那件衣服給扔進去。
晏檸見此嘴角心情變好,她能否理解為顧奕南是在跟她示好嗎?
顧奕南走回來,站到她身前,沉默地牽著她手,拉著她往屋里走。
回到屋里,顧奕南就有電話進來了,他松開她的手,拿著手機接聽去了。
晏檸上了樓,回到主臥后,第一時間跑去洗漱了。
洗漱過后,晏檸穿著他的浴袍出來。
顧奕南沒在房里,方才聽到他在電話聊工作上的事情,該是去了書房。
知道他平時工作忙,晏檸沒去打擾他。
她的行李放在次臥,晏檸從主臥里出來,走去次臥將行李箱取了回來。
將行李箱擺到衣帽間,打開箱子,拿出一套家居服,換過衣服就爬回床休息。
她一沾床,眼皮就睜不到了。
在酒店那兩個小時,顧奕南的花樣多到超出了她的知識范疇。
連在房里吃飯,他都能玩出別的她想不到的。
她的體力真跟不上,之后又包廂應酬了一個小時,確是累到犯困。
一覺好夢,睡到天亮。
睜開眼時,發現自己躺在陌生的房間,晏檸看著不熟悉的環境,只有綿綿不斷的恍惚。
轉過頭,身邊的位置空蕩蕩的,不見顧奕南的身影。
心想,他沒有回來休息嗎?
晏檸懊惱地坐起,盯著另一邊枕頭跟床單,那邊平整到一點躺過的痕跡也沒有。
如她所想的那樣,顧奕南沒回來休息。
哎,正值新婚燕爾時,顧奕南竟然讓她連著兩晚獨守空房,真沒天理的。
掀開被子下床,晏檸穿上拖鞋,抬手伸起懶腰。
雙手抬著,身子轉了半圈,哪知一轉身,就見房間陽臺那邊有個人坐著。
晏檸將伸了一半的懶腰收回來,眉頭緊鎖地往陽臺走去。
走近一看,一身湛藍色浴袍的顧奕南坐在一張藤椅上,歪著脖子坐著睡覺。
晏檸看一怔,連忙將門打開。
開門聲將顧奕南吵醒了,他溫和的臉容瞬間進入冷漠臉狀態。
晏檸將腦袋探出去,相當驚訝:“你怎么會在陽臺?”
顧奕南扶著脖子起來,左右動了動脖子,邊走回來才回:“出來抽煙,結果順手把門鎖上了。”
這太反差感太強了,平常這般叱咤風云的一個人,私底下卻做了這么傻的事情。
一想到這滑稽的畫面,她的就忍不了,嘴角在抽搐。
晏檸咬著嘴唇,努力憋著笑。
顧奕南從陽臺走著回來,盯著她的笑而蹙眉,“有那么好笑嗎?”
晏檸將身體轉到另一邊,盡量不讓他看到她的笑。
可顧奕南卻相當記仇,來到她身后,一把將她橫抱起。
晏檸低叫一聲,單手小力捶著他胸膛,“你干嘛?”
顧奕南大步走回床,將她扔了下去,算賬:“罰你笑我,現在解鎖一個新姿勢。”
……
注定是要上班遲到了早上。
在回去上班的路上,晏檸累到像只廢貓那般坐在座椅上。
顧奕南開著車說:“你今個禮拜記得空個時間出來,我們去婚紗店走走。”
即便顧奕南不說,晏檸也知道他們兩人的婚禮是一定要辦的,而且要以豪門規格辦得風風光光。
就算她不想辦,顧家人那邊也不會同意的,不過,晏檸心有擔憂:“你說我爸的病情怎么出席我們的婚禮?”
顧奕南說:“婚禮至少得籌備三四個月以上,或許那晚你爸的病情有好轉了。”
話雖如此,可晏檸的信心并不大,她反覺得她父親的病情正在惡化當中。
都說心病還需心藥醫,如果能找到她母親,興許有轉機的機會。
只可惜,她母親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沒有半點可搜索的蹤跡。
晏檸托著腮幫轉向駕駛座那邊,“你有沒有什么人脈能幫我打探一下我媽的下落?”
顧奕南淡淡應了聲,“我已經吩咐沈助理去找了,有消息第一時間告訴你。”
……
顧奕南將她送回到辦公樓門前,兩人就分開了。
回到辦公室樓層,晏檸一腳踏出電梯,就覺氣氛不太對勁。
她站在過道上,往左邊看,許嘉熠站在一棵盆栽前面,手里拿著個噴壺,人在心不在的噴著。而右手邊,錢秘書的工作位置里,錢秘書一如往常的在埋頭苦干。
他們兩個人竟然會相安無事,這不太正常了。
想起昨天,許嘉熠還灰頭土臉的頹廢的等著錢秘書回來,可現在,要等的人兒出現了,他倒是這種狀態,這不合乎許嘉熠的性格。
以她對許嘉熠的了解,許嘉熠該是會將錢秘書拉到會議室,非要纏著她問出個子丑寅卯。
看著兩人外常的狀態,晏檸心往下一沉,敢請她的表侄已經沒在錢秘書的肚子了。
坦白說,晏檸還挺期待這個孩子生出來的。
她若有所思的挽著包走回辦公室,錢秘書抬頭跟她問了聲好。
晏檸回以一笑,但目光又忍不住往錢秘書身上看,猜著表侄是否健在。
回到辦公室,晏檸坐在工作臺上看了回會文件。
約過了五分鐘,錢秘書拿著文件過來找她,一一跟她說了今天的工作行程。聊到最后,錢秘書拿出了一張休假申請表,擺在她面前的空位上。
錢秘書認真道:“晏總,這是我來公司的第十個年頭了,但按照公司規定,可以申請到十五天的年假,以前這些年我都休過年假,剛好家里有事,我想在今個月挑出兩周時間來把這個假休了。”
晏檸接過申請表,沒急著簽名,找了個工作借口:“我先看看這兩周有沒有什么特別需要用到你的地方,如果跟工作上沒有沖突的,我再把這個假期批了。”
“好的。”錢秘書點點頭,“我先出去工作了。”
錢秘書一走,晏檸拿起臺面上的固話,將許嘉熠給喊了進來。
兩分鐘后,許嘉熠推門進來,坐到了她的對面。
晏檸將錢秘書的休假表推到了他前面,“你說這個假期我批不批?”
許嘉熠低頭一看,臉上沒有任何的意外神情,他抬手將那張休假表往前一推,“公司是你的,你想批就批。”
晏檸越看越不妥,不禁問:“你跟錢秘書怎么了?”
許嘉熠偏頹廢地坐在椅子上,微微一嘆:“錢秘書該是拿假期去結婚吧!”
晏檸的眼睛不禁微微放大,搞不清狀況:“跟誰結婚?”
“反正不是我。”許嘉熠的臉臭著。
晏檸蹙眉看著那張休假表,又抬頭看看許嘉熠,“那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辦?”
“她說會生下來。”
聽到表侄還在,晏檸一顆心都緩了,但又消化不來。
“她要結婚,新郎不是你,又要生小孩,那她要嫁誰,小孩怎么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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