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五日后。 千里外,阜城。 楚莫寒拖著泥濘的褲腿,天黑才回到宅子。 身后的黑鷹也是滿身泥點。 黑鷹看著楚莫寒明顯瘦了一圈的身影,又是心疼又是氣憤,“王爺,阜城這些官員欺人太甚了,要不要把這邊的事情飛鴿傳書傳到京城?” “不必。” 楚莫寒沒進屋,讓侍衛打來一盆冷水,他脫掉外衫,和黑鷹兩人用冷水把小腿和腳上的泥洗干凈,一盆清水瞬間變得渾濁。 侍衛又打了一盆水。 楚莫寒和黑鷹又洗了一遍,直到身上的泥都洗干凈了,才換上干凈的鞋子進屋。 見黑鷹憤憤不平,楚莫寒淡淡道,“這點小事處理不好,父皇只會質疑本王的能力。” “可這些官員明明就是故意的。” 楚莫寒沉眸。 沒錯。 這些人確實是故意的。 他來徽州,不止是要修堤壩,還要查這些官員。 初到阜城,阜城的知州就給他送來了伺候的美人,當時楚莫寒對阜城不熟悉,沒有拒絕。 等在阜城待了幾日,了解了具體情況之后,他拒絕了知州張鶴送來的銀子。 拒絕銀子。 就是拒絕同流合污。 張鶴暗示他,修堤壩做做樣子就行,但楚莫寒堅持要修,不但要修,還要精修。 如此一來,他和張鶴就站到了對立面。 他是親王,也是欽差大臣。 張鶴不敢直接違抗他的命令,但他敢陽奉陰違。 召集修堤壩的百姓,他克扣工錢,還克扣一日三餐。 楚莫寒發現這個情況之后,就親自下場,跟百姓一起干活,一起吃飯。 有他在,百姓的工錢和三餐都是正常的,只要一日他不在,工錢就被克扣一半,吃飯也只有白水就窩窩頭。 楚莫寒只能白日去修堤壩現場干活,晚上回來再讓人調查阜城的這些官員。 短短半個月下來。 他整個人已經瘦了兩圈。 “王爺,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您的身體吃不消的。” “無礙。” 楚莫寒在屋里的桌案后坐下來,讓親衛進來,問了一些情況,“這些官員們查得如何?” “鐵板一塊。” 親衛苦笑道,“張鶴已經在阜城任了二十多年知州,他手底下許多人都是他親手提拔上來的,很多要職,都是他的親戚,據屬下統計,光是他在阜城任職的親戚,就達到三十多人。”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