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 葉千秋一臉無語的瞟了一眼白展堂,小聲道:“展堂,你好歹也是堂堂盜圣,怎么這么膽小。” 白展堂腿肚子打顫個不停,低聲道:“老葉,你不知道,我這人天生膽小兒。” “就這幾個,一看都不是善茬兒,要是一會兒動起手來,那沒輕沒重的,肯定得波及到咱們啊。” 葉千秋對白展堂敏銳的直覺還是很欣賞的,剛剛進來怡紅樓的這兩波人,前面那波人明顯是奔著后面進來的這一老一少來的。 那幾個持刀大漢,一看就是久經廝殺的老手,功力還行,估計是練了一種合擊之術,幾個人走起路來,都十分有默契。 而那一老一少,就更有意思了。 那看起來顫顫巍巍的老頭兒,手很穩,眼很亮,功力之深厚,最起碼也是江湖宿老級別的人物。 七俠鎮上的高手是有那么幾個,但絕對不包括這些人。 怡紅樓突然出現了這么幾個外來的高手,應該只是巧合。 畢竟,現在雖然還是大明朝的天下,但各地盜匪叢生,強人到處都是,這種時代背景之下,時常有江湖人物出沒,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葉千秋拍了拍白展堂的肩膀上,笑道:“安心吃飯。” 興許是葉千秋強大的自信感染了白展堂,白展堂總算不那么膽顫心驚了。 不過,卻也是不像剛才一樣那么活躍了。 此時,菜已經上了一大半,什么胡椒醋鮮蝦、燒鵝、燌羊頭蹄、鵝肉巴子、清蒸雞、暴腌雞、川炒雞、燒肉、白煮肉、清蒸肉、豬屑骨、荔枝豬肉、鱘鰉鲊、蒸魚、豬耳脆之類的肉菜,都已經上的很齊全。 還有一些涼菜小食都已經被吃光端下去了。 他們幾個人坐的本來就是大桌子,但上了這么多菜之后,桌面上也是沒有多少富裕的地方了。 只能是一邊兒吃著一邊往下撤空盤子。 這頓飯的確是給客棧里的人吃的不亦樂乎。 平常的伙食哪里有這么豐盛。 這肉菜一個接一個的上,李大嘴這吃貨是從一開始到現在就沒停過嘴。 就連最開始不情不愿的佟湘玉也是吃的肚皮都鼓起來了。 …… 怡紅樓的一角。 李尋歡打了個呵欠,旁邊的少年朝著李尋歡問道:“公公,吃了飯,還趕路嗎?” 李尋歡看了看這個他剛剛收了沒多久的徒弟,笑道:“天色的確是不早了,要不,咱們爺倆兒就在這里先住一晚?” 少年把手里的木雕往腰間一插,道:“行,我去給掌柜的說一聲。” 說著,少年起身,朝著那邊的柜臺去了。 李尋歡嘆了口氣,舉起酒盅來,一飲而盡,他大口的喝著酒,同時,也大聲的咳嗽起來,不停的咳嗽使得他蒼白的臉上,泛起一種病態的嫣紅,就仿佛地獄中的火焰,正在焚燒著他的肉體與靈魂。 桌上的酒壺空了,他從腰間拿出一把小刀,又從懷里拿出一根手掌大小的木頭,開始雕刻一個人像,刀鋒薄而鋒銳,他的手指修長而有力。 那是一個男人的木雕像,在他純熟的手法下,這人像的輪廓和線條漸漸被勾勒出來,看起來就像是活的一樣。 李尋歡又嘆了一口氣,他已經不再年輕了。 這些年,他經歷了多少江湖上的風風雨雨。 有太多的事情在他的生命之中流淌而過,仿佛停留了許久,又仿佛一閃而逝。 江湖啊江湖,有人在的地方,就有江湖。 有江湖的地方,就有爭斗與廝殺。 他厭惡寂寞,但也厭惡爭斗與廝殺,本想找個清凈的地方,把這一身絕學傳給徒弟,然后了此殘生。 但是,一入江湖,便身不由己,你不去惹人家,人家也要來惹你。 就好比現在,在這家酒樓里,就有已經等候了多時,要狙殺他的敵人。 李尋歡能感覺到來自那些人的殺意。 殺意就是殺意,無論如何掩蓋隱藏,只要透露出一星半點,就會被他察覺。 幾十年的江湖風雨,這樣的殺意,他感受過太多回了。 就在這時,李尋歡的眉眼一動,大堂中殺意高漲。 …… 葉千秋還在有條不紊的喝著龍井,他觀察著那個十來歲的少年。 那個少年雖然年少,但身上的功夫不弱。 這時,只見從柜臺前往回走的少年,經過了那幾個持刀客的桌前。 其中一個持刀客突然站了起來,唰的一下,刀已經出鞘,橫在了那少年的胸前。 霎時間,酒樓里的其他客人看到了這一幕,紛紛四散而逃。 本來嘈雜熱鬧的酒樓被這么一把刀給鬧的很快便雅雀無聲。 賽掌柜和怡紅樓的伙計見狀,一邊大喊著還沒有結賬,一邊又朝著一旁躲去。 葉千秋這邊,白展堂等人蹭蹭蹭的就完葉千秋身后一湊。 一個個的探出腦袋來,瞧著那邊。 佟湘玉小聲嘀咕道:“額滴個神咧,這是干啥嘛!” “動不動就拔刀。” 白展堂一根手指放在嘴巴跟前,示意佟湘玉小聲一點。 李大嘴道:“這是什么人嗎?” “怎么在人家怡紅樓開張的日子亮刀。” 呂秀才道:“他們劫持那個少年要干什么。” 郭芙蓉回道:“應該是江湖仇殺吧。” 佟湘玉道:“要不,額們先回去吧。” 葉千秋氣定神閑的說道:“著什么急,咱們點的菜還沒上完呢。” “都坐好了,看會兒戲,看完了戲再繼續吃。” 佟湘玉道:“額滴神咧,額是實在吃不動咧,不行,打包回店里得嘞。”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