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只聽得趙高站在一旁,一臉驚懼的看著葉千秋,隨即大聲呼喊道。 “晴空霹靂!龍飛九天!” “龍飛九天!秦王萬歲!” 此時的趙高不過十六七歲的少年而已,哪里見過有人能引得天雷而來。 而且,是這般的輕松,這般的隨意。 隨手一招,便是那數道天雷滾滾。 看著那晴空萬里之中,滋滋而閃,轟隆隆作響的天雷。 趙高第一次感覺到了什么是恐懼。 特別是葉千秋還特意對他笑了一下時,趙高更是渾身都打了一個哆嗦。 趙高心底高呼,我滴娘咧,這還是人嗎? 葉千秋沒有想到他善意的一笑,會被趙高牢牢的記在心里,甚至成為了他此生最大的夢魘。 即便是后來他位高權重,執掌著無數劍奴,依舊不敢對葉千秋放肆分毫。 葉千秋手揚天雷的舉動,除了趙高看到,還有兩人也看到了。 這兩個人便是尾隨在車架不遠處的東君和月神。 兩個十七八歲的少女,在經歷了幾個月的端盆倒水之后,終究得到了葉千秋的首肯,但是卻沒想到被葉千秋戲耍,一連數天,連葉千秋的人影也沒逮到。 現在,好不容易看到了葉千秋的身影。 卻是突然看到了太玄子手揚驚雷。 兩個少女徹底驚呆了。 她們可都是東皇太一精挑細選,百里挑一,資質上乘的修行者。 她們一個承繼了東君的封號,一個承繼了月神的封號。 在陰陽家中,同齡人中,她們沒有對手。 一直以來,她們一直以為東皇閣下對待太玄子是過度謹慎了。 但是,直到今天,她們二人才發現。 原來東皇閣下是真的茍啊。 還好東皇閣下提醒她們二人要恭敬。 不然,惹惱了太玄子,太玄子隨手就丟幾道這粗達幾丈的驚雷,嘩嘩嘩的丟過來,就憑她們兩這小身板,怎么能扛得住呢? 東君拍了拍胸口,月神嚇的吐了吐舌頭,兩個人都是一陣后怕。 想著,這一趟到雍城,一定不敢給太玄子惹麻煩。 還要討他老人家的歡心才是。 東君和月神兩個小丫頭是怎么想的,葉千秋自然不清楚,也無須清楚。 事實上,二月二,龍抬頭。 葉千秋是故意用天雷助威,讓咸陽城的眾人提一提士氣。 嫪毐之亂,雖然不小,但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此去雍城,定然是一場殺戮。 便以天雷滾滾助一助興又何妨。 “龍飛九天!秦王萬歲!” 那邊,原本還在發愣的官員庶民們,在聽到了趙高的這一聲呼喝之后,恍然大悟,頓時爆發出一陣彌漫原野的山呼海嘯。 嬴政見狀,也當即對著天穹拜倒,高聲呼喝道:“上天佑我大秦!” “我大秦臣民萬幸!” 大臣吏員們也齊刷刷的跟著拜倒,萬千庶民也跟著黑壓壓拜倒,上天佑秦的聲浪便潮水般掠過了渭水兩岸。 這時,已經到了午時,蔡澤一聲宣呼:“王駕起行!” 大片旌旗車馬便在原野上啟動了。 散發無冠的嬴政著一領繡金黑絲斗篷,站在璀璨金光的青銅軺車的九尺傘蓋下,隨著秦王萬歲的滾滾聲浪在人海中緩緩西去,端莊威嚴得天神一般。 而葉千秋看著這萬眾一心的場面,不禁微微一嘆。 這就是人心吶。 …… 嬴政的車架終于朝著雍城進發了。 在路上行了幾日,方才到達了雍城。 雍城,是秦國舊都,也是歷代儲君加冠的神圣之地。 遠古之時,大禹治水成功,建國立邦,將天下劃分為九州,雍便是九州之一。 作為華夏最古老的九州之一。 雍城戰事多發,兵災頻繁,是西北戎狄部族進入華夏的最主要通道。 歷經夏商周三代兩千余年,雍州之地始終是抵御游牧部族入侵華夏腹地的西陲屏障。 雍城依山傍水,建在肥沃而又顯要的河谷地帶。 北靠雍山岐山,南臨渭水,東西挽雍水、中牢水,除了不甚廣闊難以伸展之外,可謂得天獨厚的地勢。 在秦國的都城歷史上,雍城與咸陽是兩座最重要的真正意義上的都城。 與咸陽相比,雍城雖然古老狹小,卻有著咸陽所不能替代的神圣地位。 秦國掌管宗室之人,就一直在雍城駐守。 雍城有著嬴族祭祀了數百年的古老宗廟與社稷,處處都是秦人祖先的遺跡。 嬴政車駕徐徐西來,行到郿縣一帶,便依預定計劃停下來扎營歇息。 此時,天色已經黯淡下來。 大營帳之中。 嬴政身著輕軟柔韌的精工軟甲,手中拿著一柄輕銳的長劍,他一邊擦拭著這柄長劍,一邊和葉千秋說道。 “先生,你知道嗎?” “這柄劍是我年少時在邯鄲為質,一位老先生贈送給我的。” 葉千秋坐在一旁,蓋聶守在帳外。 自從出了咸陽之后,葉千秋和嬴政便是同車同行。 作為道家的掌門人,葉千秋一不求名,二不求財。 給嬴政出謀劃策,還教嬴政煉氣煉神,已經贏得了嬴政的信賴。 嬴政深知,以太玄先生的能耐。 即便是自己深陷萬軍叢中,只要有太玄先生在,那他就可無虞。 這是一種信任,對葉千秋強大實力的信任。 嬴政自小缺少父愛。 少時,他希冀著父愛,回到了咸陽之后,卻是很少能與父王相聚。 后來,父王死了,呂不韋成了他的仲父。 呂不韋對他的確不錯。 但他漸漸長大,發現仲父呂不韋的思想和他不能高度重合,實在是尿不到一個壺里。 太玄子的出現,讓嬴政有了一種既逢知己,又逢父輩的感覺。 這種感覺,很奇怪,但偏偏又存在。 天下之大一統,是嬴政畢生夙愿。 在還沒有做到這件事前。 他是不會在任何困難面前倒下的。 葉千秋在一旁和嬴政閑聊著。 其實,以呂不韋派來的兵力,嬴政足矣無虞。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