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什么?” “原來這就是昔年林遠圖仗之縱橫天下的七十二路辟邪劍法?” “難怪這劍法有此威力。” 丐幫幫主解風在一旁和天門道人、沖虛道長等人悄然說道。 岳不群聽到令狐沖這話,微微頷首,道:“你林師弟和林世伯現在身在何處?” 令狐沖含淚道:“林師弟他……林師弟他……已經被人害死了。” “林世伯為救林師弟,也死啦……” “徒兒護佑不力,請師父責罰。” 岳不群聽到令狐沖這話,面色一變,道:“那德諾呢?” 令狐沖則道:“他……他……應該還活著吧……” “他又怎么可能會死呢……” “徒兒……徒兒之所以落得今日之地步……還全拜了他所賜……” 令狐沖說這話時,話中充滿了恨意。 岳不群蹙眉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細細說來。” 令狐沖這時也不管那許多了,當著眾人的面就將他這一年多來的遭遇盡數說了出來。 原來,當初他們師徒從衡山分別之后。 他和勞德諾就一路護送林震南一家三口去了洛陽王家。 在洛陽王家逗留了一月有余。 本來,他是想帶著林平之回華山的。 但,在這期間,他陰差陽錯的結識了在洛陽郊外隱居的任盈盈。 彼時,他并不知道任盈盈是魔教圣女。 只是聽任盈盈彈琴很好聽,便日日去聽她彈琴。 后來,有一日,他半夜里從郊外往洛陽城趕,待剛剛回了王家,卻無意間撞見了勞德諾和一個黑衣人碰頭。 二人的對話,讓令狐沖大吃一驚。 原來那黑衣人竟然是在讓勞德諾設法取到林家的辟邪劍法。 令狐沖說到這里的時候,岳不群問道:“那黑衣人是誰?” 令狐沖抬頭,朝著左冷禪看了一眼。 眾人看到令狐沖的目光停留在左冷禪的身上,皆是若有所思。 這時,只聽得令狐沖道:“剛開始徒兒并不知道那黑衣人是誰。” “本來他二人都是身著黑衣,若非徒兒對勞德諾的聲音十分熟悉,也不會知道那就是勞德諾。” “本來徒兒還以為那黑衣人是我華山派的人,但后來徒兒暗中跟蹤那黑衣人,卻是發現,根本不是這樣。” “徒兒跟蹤那黑衣人沒多久,便被那黑衣人發現了蹤跡。” “那黑衣人的武功很高,幾乎是頃刻間,便將徒兒給制住,并打暈了徒兒。” “待徒兒再醒來的時候,便已經是在南下福建的船上了。” “那時,徒兒眼鏡被蒙了黑布,但是聽聲音,還是能聽得出來,船上除了徒兒,還有不少人。” “這其中,就包括林師弟和林世伯,而且還有勞德諾。” 令狐沖繼續講著。 殿中眾人倒是都沒有打斷他的回憶。 葉千秋從旁聽著,還在暗中觀察著左冷禪。 勞德諾是左冷禪派到華山派的臥底,能驅使動勞德諾的,應該便是左冷禪無疑了。 令狐沖講到他被綁架,一連數日,不見天日。 后來,無意之中方才知道到了福建。 他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知道有一天,突然他被人從船里帶了出來,就見到了同樣被綁來的林平之和林震南。 不過,那時候,那林震南已經是奄奄一息。 而林平之也是遭受了一番毒打。 從林平之口中,他得知綁架他們的人,已經得到了林家的辟邪劍法。 但為了驗證辟邪劍法的真假,需要他們來做試驗。 于是,他們看到了辟邪劍法的劍譜。 說到這里,只聽得令狐沖聲音顫抖的說道:“那《辟邪劍法》開篇第一句便是欲練此功,必先自宮。” 殿中眾人聽了,皆是面色微變。 岳不群看向令狐沖的目光也變了。 “那幫人之所以讓我們練劍,只不過是因為他們沒有自宮,所以練不成劍法,他們覺得那劍譜是假的,但又覺得不像,因為舍不得自宮。” “于是,便將我和林師弟給……給……閹割啦……” “讓我們成了不男不女,不陰不陽的閹人!” 令狐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聲音之中飽含了痛苦。 眾人一聽,皆是忍不住驚呼出來。 而任我行一聽,令狐沖被閹割了,登時兩只眼睛瞪的比牛眼還大。 他忍不住叫喚道:“媽了個巴子的。” “你小子是個閹人……” “那你還跟盈盈……” “你們……” 饒是任我行縱橫江湖,也是忍不住氣的七竅生煙。 “乖女兒,這小子是不是騙你?” 任我行朝著任盈盈問道。 任盈盈在一旁,面色凄苦,只低聲說道:“爹……我早就知道了……” 任我行聽了,不禁“哎呀,哎呀”的嘆氣個不停。 岳不群聽到令狐沖被人閹了,不禁緊緊握住了劍柄,眉眼之中滿是煞氣。 他強自壓著心頭怒火,示意令狐沖繼續說下去。 葉千秋在一旁看著,微微一嘆,不知該說是令狐沖幸運呢,還是不幸呢。 許多人爭來爭去的辟邪劍法,就這么被他給得到了。 令狐沖則是繼續說道:“他們將我和林師弟閹割之后。” “便讓我和林師弟照著劍譜上的劍法去練。” “本來我是打算一死了之的。” “但林師弟央求我和他一起活下去,練成辟邪劍法,為他父親報仇雪恨。” “要將禍害了我們的大惡人通通殺光了,再一起去尋死也不遲。” “我心頭憤恨,于是便答應了林師弟,和他一起練劍。” “這辟邪劍法著實不是一般劍法,我二人的劍法在短短數日之內,便有了極大的進步。” “這時,那幫大惡人看我二人的劍法進步神速,終于也知道了,那劍譜是真的。” “過了沒多久,這幫大惡人的頭領來了。” “各位決計想不到這幫大惡人的頭領是誰。” 令狐沖說到這里再朝著左冷禪看了一眼。 “是誰?” 岳不群握著劍柄朝著令狐沖問道。 令狐沖寒聲道:“這幫大惡人的頭領,便是嵩山派仙鶴手陸柏!” “他雖然遮擋了面貌,但是他的聲音,我不止聽過一次。” “他見我認出了他,又見我和林師弟的劍法的確快要大成。” “為了一絕后患,他便帶人要將我和林師弟給處死!” “彼時,他們為了控制我和林師弟,早就給我們吃下了毒藥。” “我和林師弟與這幫大惡人大戰一番。” “我們二人殺了那幫大惡人十幾個人,但是,終究還是讓陸柏這個惡賊給逃了!” “我揭開了那些大惡人擋在臉上的面罩,他們無一例外,皆是嵩山派弟子!” “當時,我和林師弟一番大戰,毒氣攻心,當即便昏倒在地,不省人事。” “等我再醒來時,已經是在盈盈的船上。” “是盈盈救了我,還找人替我解了身上的毒。” “我是命大了些,但是林師弟他功力太淺,毒氣攻入心脈,卻是沒有救回來。” “可憐林師弟年紀輕輕,便枉送了性命!” 說到這里時,令狐沖不免再朝著任盈盈看去。 二人目光相撞,一切盡在不言中。 后來的事就簡單了許多。 令狐沖傷好了之后,雖然心灰意冷,整日酗酒,但是有任盈盈作伴,倒也絕了輕生的念頭。 任盈盈讓令狐沖幫她救出她父親任我行。 令狐沖本是不愿意的,但任盈盈說,若是能救出他父親任我行,便能將東方不敗這個大魔頭給鏟除。 他也能有機會回到華山,鏟除了東方不敗,總算不給華山派丟人。 令狐沖聽了任盈盈的話,就稀里糊涂的,幫著任盈盈和向問天一起將任我行給救了出來。 但,他卻是又因此而學會了任我行的吸星大法,因此而又埋下了隱患。 后來,他和任盈盈又經歷了不少事,因為體內異種真氣的緣故,令狐沖險些命喪黃泉。 任盈盈便背著令狐沖上了少林寺,想要求取《易筋經》,幫助令狐沖療傷。 也就有了后來,令狐沖率眾圍攻少林,來救任盈盈之事。 事情的前因后果,令狐沖都給岳不**代的一清二楚。 令狐沖跪在岳不群面前,顫聲道:“師父,弟子無能,不僅丟了華山派的臉,還闖下彌天大禍,連累華山派清譽。” “弟子其實早該隨林師弟一起去了。” “但一直都是盈盈從旁鼓勵,弟子才得以茍活至今日。” “弟子今日敗于師父之手,全是天意。” “弟子已然無顏再見師父,請師父看在盈盈救了弟子的份上,對她網開一面。” “弟子愿以死謝罪!” 話音一落,但見令狐沖拔起地上的長劍,就朝著脖子上抹去。 他動作快的很,岳不群都沒反應過來。 “沖兒!” 這邊,岳不群疾呼一聲。 “沖哥!” 那邊,任盈盈也是大聲高呼。 啪! 但見令狐沖手中長劍墜地,卻是葉千秋以彈指神通,將令狐沖手中長劍擊落。 葉千秋站起身來,朝著令狐沖道:“男子漢大丈夫,怎么像個娘們兒似的,動不動就要死要活的。” “華山派的臉怎么丟的,就要怎么掙回來。” “你死了,這個臉就丟定了。” 令狐沖聞言,登時慚愧不已,低頭道:“師祖教訓的是。” 葉千秋點了點頭,看向岳不群,道:“不群,令狐沖雖然犯了大錯,但讓他走到今日之地步的人,才是罪魁禍首!” “華山派的人,可不能就這么不明不白的讓人給閹了!” 岳不群亦是微微頷首,只見他登時朝著左冷禪看去。 “左掌門,此事,我希望你能給我華山派一個解釋!” 左冷禪聞言,站出來道:“岳掌門,我覺得此事是不是有什么蹊蹺之處。” 岳不群目中寒光一閃,道:“那就請貴派的陸柏出來對峙一番。” 左冷禪哼哼一聲,道:“令狐沖這小子和魔教之人勾勾搭搭,和旁門左道混跡。” “誰知道他是不是信口雌黃,滿口假話。”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