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時,葉千秋笑道:“二位這一曲《笑傲江湖》確實精彩。” “有此一曲相送,倒也不枉貧道來這衡山城走了一遭。” 說罷,葉千秋便大笑著朝著劉府大廳外行去。 岳不群見狀,急忙朝著葉千秋喊道:“師祖,您去哪兒?” 葉千秋沒有回頭,不過卻是傳來他的聲音。 “你們該做什么做什么,若有事,我自會找到你們的。” 曲洋的孫女曲非煙看到葉千秋走了,當即喊道:“葉公公,你什么時候再陪我玩啊?” 葉千秋的人影已經消失不見。 聲音卻是依舊傳來。 “哈哈,丫頭,有緣再見吧。” 廳中眾人見狀,皆是感慨無比,什么是高人風范,這就是高人風范。 簡直就是來無蹤去無影。 林平之看到葉千秋離去。 登時一急,趕緊朝著葉千秋追了過去。 林平之心里想著,千萬不能再跟丟了這位葉真人。 葉真人的本事那可是大了去了,只要能跟在他的身邊,便有機會求他,教他武功,去救自己父母。 卻是在這一急之間,倒是忘了裝駝背。 而他臉上的三片膏藥因為先前淋了一盆水,也盡數從臉上掉落。 這時,站在廳中許久的青城派的一名弟子突然喝道:“師父,那駝子是福威鏢局的林平之!” 余滄海聞言,登時心頭一愣,當即朝著那名弟子道:“你確定你沒看錯?” 那弟子道:“弟子當然沒有看錯!” 二人的聲音不低,沒有避諱旁人。 廳中眾人一聽,皆是一愣。 福威鏢局這幾個字眼,很直白的戳到了眾人的神經。 福威鏢局被青城派余滄海給滅了的事情,在江湖上已經是傳的沸沸揚揚。 聽這余滄海徒弟的意思,那個跟在葉真人身旁的小駝子,就是福威鏢局的少主人林平之? 那葉真人和那林平之到底什么關系? 此時,這不僅是眾人心頭的疑惑,也是余滄海師徒心頭的疑惑。 余滄海不禁有些冷汗連連,華山派和青城派一向交好。 但是,那位華山派的葉師祖行事古怪,若是那林平之和那葉真人搭上了關系。 那事情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一時間,余滄海急忙朝著廳中眾人拱了拱手,說了些他還有事,就此別過,來日再會之類的話。 急忙帶著幾個弟子朝著劉府之外奔去。 岳不群看到余滄海帶著幾個弟子離開,心中已然察覺到了什么。 莫非那小駝子和師祖有什么關系? 岳不群覺得可能還要有事發生,師祖離了劉府而去,也不說去哪兒。 余滄海滅了福威鏢局滿門,現在又見到了那福威鏢局的少爺,肯定是找那孩子的麻煩去了。 雖然那小駝子可能和師祖沒什么太大的關系。 但,今日在廳上,那小駝子畢竟還是受了師祖恩惠。 那孩子全家都被余滄海殺了。 若是那還孩子也讓余滄海殺了,來日若是師祖知道了,不知道會有什么想法。 想到這里,岳不群當即做了決定,不能讓余滄海害了那孩子的性命。 不管是為了什么,總歸是一條無辜性命,縱使是青城派和福威鏢局祖上有什么過節,但余滄海對福威鏢局如此趕盡殺絕,也是失了俠義道的本分。 于是,岳不群也趕緊和一眾武林同道告別,喚了華山派一眾弟子,離了劉府。 劉府之中,眾人見狀,也紛紛和劉正風告辭。 但,定逸師太和天門道人卻是朝著曲洋放下狠話,道:“曲洋,甭管你是不是退出了魔教。” “但你從前也是魔教中人,手上曾經沾過我五岳劍派之人的血。” “今日,看在你和劉賢弟肝膽相照的份上,我們今天不和你動手。” “但來日,若是再讓我們碰到你,那是絕對不會留手的。” 說著,只聽得定逸師太又和莫大先生道:“莫大先生,葉真人說了,劉正風和曲洋之事,是你衡山派內部之事。” “我們也不便插手,這二人雖然是真朋友,但曲洋卻的確是魔教之人。” “如何處置劉正風一事,那就由莫大先生自己決斷了。” “我們告辭了。” 說罷,只見定逸師太帶著恒山派的一眾尼姑,天門道人帶著泰山派的弟子,盡數離了劉府而去。 待江湖上的眾人群雄都走光了。 廳中只剩下莫大先生和劉正風、曲洋。 劉正風看向莫大先生,道:“師哥,你若要按門規處置我,我絕無怨言。” 莫大先生盯著劉正風看了兩眼,然后只說了一句。 “從今往后,好自為之。” 話音一落,莫大先生便直接也轉身離去。 廳中,留下劉正風和曲洋面面相覷。 曲洋嘆道:“劉賢弟,你曾說你師兄弟不和,沒想到他卻是對你手下留情了。” 劉正風道:“我先前就說了,我師哥行為古怪,教人好生難料。” “我和他不睦,決不是為了什么貧富之見,只是性子不投罷了。” 曲洋搖了搖頭,說道:“他所奏胡琴一味凄苦,引人下淚,未免太也俗氣,脫不了市井的味兒。” 劉正風道:”是啊,師哥奏琴往而不復,曲調又是盡量往哀傷的路上走。” “好詩好詞講究樂而不淫,哀而不傷,好曲子何嘗不是如此?” “我一聽到他的胡琴,就想避而遠之。” 曲洋道:“劉賢弟,劉府恐怕是不能久留了。” “左冷禪這個人睚眥必報,嵩山派的人在劉府失了面子。” “恐怕還會再來找你的麻煩。” “這樣好了,你趕緊收拾細軟,帶了家里人,咱們二人就此隱姓埋名,尋個地界隱居,不再過問江湖的是是非非。” “賢弟覺得如何?” 劉正風聞言,微微頷首,道:“曲大哥所言極是。” …… 葉千秋劉府,便悠哉悠哉的在暗中看著林平之。 只見林平之找不到自己的蹤跡,臉上大失所望。 葉千秋行走江湖,沒打算收林平之為徒。 但,指點他兩招倒也沒什么。 既然碰上了,便算是緣分。 緣大緣小的,總歸是要幫上一把。 修道人嘛,更多時候還是求的一個心安。 林平之出了劉府,沒了自己的蹤跡,便失魂落魄的朝著長街上行去。 但還沒走多久,便被余滄海率著一眾弟子給追上了。 余滄海倒也不客氣,直接親自上前,將林平之給打暈了,讓一眾弟子抬著,朝著城外奔去。 一出城,便朝著荒山野嶺上跑。 葉千秋閑然自得的跟在青城派的人后邊。 任誰也發現不了他的蹤跡。 只見那青城派的人在山上疾行了十多里地。 總算是在一個破廟前停了下來。 只見余滄海率著托著林平之進了破廟,讓他的那幾個弟子在外面守著。 葉千秋如同鬼魅一般,將余滄海的幾個弟子盡數給點了大穴。 既不能出聲,也不能動彈。 然后,落在破廟的屋頂,順著破廟破落的屋頂縫隙,朝著破廟里面看去。 只見,破廟之中余滄海將林平之給扔在地上。 朝著被綁在那破廟梁柱上的林氏夫婦問道:“那辟邪劍譜到底在哪里?” “你們只須老老實實的跟我說了,我便放了你夫婦二人。” 林震南和他夫人的眼上都被蒙了黑布,此刻只聽得林震南道:“我不知有什么辟邪劍譜。” “我林家的辟邪劍法世代相傳,都是口授,并無劍譜。” “余滄海你多行不義,日后必無好報,要殺要剮,就給我們夫婦二人一個痛快!” 余滄海冷笑道:“如此說來,你們夫婦是決計不肯說的了。” 林震南道:“林某自遭青城派擒獲,沒有一日不受酷刑,林某武功雖低,幾根硬骨頭卻還是有的。” “別說我林家沒有辟邪劍譜,便是有劍譜,我林某人又豈能交給你余滄海這個雜碎!” 余滄海一聽,放聲一笑,只見他在廟中走來走去,朗聲道:“好,好的很!” “你林震南果然是硬骨頭!” “不過,你看看這是誰!” 話音一落,只見余滄海猛然一把撕下了罩在了林震南眼上的黑布。 林震南看著在地上暈倒的林平之,當即面色大變,他朝著余滄海道:“余滄海,你這個無恥敗類!” “你是如何將我兒也擒來的!” “你將我兒怎么了!” 林震南的夫人聽到林震南這話,亦是驚呼道:“震南,是平之嗎?” “平之怎么了?” “平之怎么了?” 余滄海哈哈一笑,上前去,將林夫人的眼上的黑布也取了。 林夫人一看暈倒在地的林平之,登時雙眼通紅,不住掙扎,朝著余滄海道:“余滄海,你殺了平之,你不得好死!” 余滄海冷笑道:“林夫人,你放心,你的好兒子還沒死呢。” “不過,他能不能活,就全在你們夫婦二人的一念之間了。” 說著,余滄海將林平之給弄醒了。 林平之登時也被余滄海點了穴道。 林平之看到被綁在一起的爹娘,渾身皆是傷痕,當即大喊道:“爹,娘!” “余滄海,你這個王八蛋,老畜生,你不得好死!” 林平之朝著余滄海大罵著。 余滄海聞言,直接甩了林平之一個巴掌,林平之的臉頰登時腫了起來。 余滄海朝著林平之冷哼一聲,然后朝著林震南夫婦說道:“林震南,你自夸有硬骨頭,熬得住酷刑。” “倘若你林家根本就沒有辟邪劍譜,那么你不吐露,只不過是無可吐露,談不上硬骨頭不硬骨頭。” “辟邪劍譜肯定是有的,就是你不肯交出來罷了。” “不過,現在你的寶貝兒子也落在了我的手中。” “你要是不想你的寶貝兒子受罪,那你就繼續憋著不說。” “我倒想看看,你的心是不是石頭做的。” “你兒子可未必有你的硬骨頭。” 林震南一聽,怒道:“余滄海,你這個王八蛋!” “你好歹也是青城派掌門,卻是做出如此下作之事,難道你不怕死后下十八層地獄嗎?” 余滄海冷笑一聲,道:“你的廢話可真多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