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曾萊閉了閉眼,他不相信一個掙扎級推演,能把他逼到毫無辦法的程度。 一定有什么被忽略了,一定有對上自己的鬼物也可以活下來的方法。 “你沒走……你沒走,為什么不開門!?為什么不救救我!?你也想害死我對不對!”哭喊者的叫聲越來越發(fā)狠,很顯然,她的耐心已經(jīng)快耗盡了。 曾萊沉默一下,手上出現(xiàn)一張符紙。 一張黃色符紙,被他“啪”得貼到了腦門上,開始燃燒起來。 火光搖曳,燃燒的力量并沒有給曾萊這個使用著造成傷害,僅僅帶來了些許熱量而已。 他就像一只僵尸,身形變得有些僵硬。 【祭品:控尸豪賭】 【形態(tài):一張人們心目中,穿著清朝官服的跳躍僵尸腦門上貼的那種黃色符紙】 【該祭品已與“人格面具?賭徒”融合,融合能力為:1貼在僵尸類鬼物的腦門上,符紙燃燒,可以造成禁錮效果,具體時間由推演難度及目標等級決定。2貼在自己的腦門上,符紙燃燒,可以降低任何種類鬼物的敵意,將它們的敵意降至無限接近于零。在此期間,你將僵硬脆弱,行動受限,思維渙散,且無法抵抗人類對你的任何攻擊行為,無法使用其他祭品。當黃色符紙燒完,鬼物對你的仇恨翻倍。燃燒過程不可逆,不可停止。】 【描述:不知道它形象的來源是哪一步鬼片,總之是賭徒想象力匱乏的產(chǎn)物。這張符紙雞肋還是強大,生機還是作死,全看使用者的權衡。】 【注:這樣的符紙有什么用?你不會以為人比鬼安全吧,哈哈哈……真是奇怪的想法,當你不能反抗時,你以為其他的人都會幫助你嗎?不!他們會給你一刀!】 這是曾萊第一次使用這件祭品的能力2,原因就像系統(tǒng)注解說的,任何一場推演里,他都不敢在別人面前使用它。 只要別人知道了他這件祭品會讓他陷入不可逆的僵硬,有心人一定會利用這一點,給他一個毫不留情的背刺……畢竟這么久了,他得罪過的人可不少。 所以,只有像現(xiàn)在這樣,無人看見的時候,他才能用【控尸豪賭】給自己爭取一定的生存時間。 在這種情況下,門另一側(cè)的哭喊和拍門聲都有所減弱,哭喊者仿佛正在遲疑什么,哭聲漸漸變小,但她沒有走,等待在原地,似乎不打算輕易放棄。 黃符的燃燒速度很慢,按照這個速度看,大概可以燒半個小時。 半個小時啊……曾萊輕輕呼出一口氣,僵著身體背靠著門,緩緩滑落坐在地上。 說起來,能給使用者帶來半個小時的鬼物安全時間的祭品,一定會讓人羨慕嫉妒恨。可由于它的負面效果,曾萊必須迎來半個小時的僵硬時間,只要有一個人在這時候?qū)χ麃硪坏叮退懒恕? 今天雖然沒有人在旁邊,可壞消息仍然在出現(xiàn)——哭喊者并沒有像許多敵意減弱就會轉(zhuǎn)換目標的鬼物一樣直接離開,而是等在了門后。 半小時后,他如果還沒有得出一個可行的解決辦法,仍舊要面對自己的鬼物,迎接被殺死的命運。 這個時候,他有那么一點點希望虞幸能來找他,能有辦法幫助他避開這個死局。 雖然這只是一種荒謬的期望,不太可能出現(xiàn)——畢竟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個地方是哪,虞幸又怎么在他掉下來后的四十多分鐘內(nèi)找到他? “呵,真是倒霉……我的運氣沒這么差的吧,難道是不知不覺被癔給陰了?那家伙以為老子不知道他就是任義前段時間殺掉的那個女人的弟弟么?”行動受限,曾萊靠在門上,無聲嗤笑。 一個戴著黑邊眼鏡的消瘦青年的身影突兀地在記憶中浮出,青年的黑發(fā)不怎么打理,常年凌亂,一雙清冷眼睛里常常只裝著“攻略”、“信息”、“研究”等詞匯。 “任義啊任義,你可不知道,老子今兒個要被你牽連死了……媽的,老子跟你做兄弟或許就是倒霉的開始吧。” 心里雖然在叨叨,但曾萊眼神很平靜,想起公會里跟他關系最好的面癱臉,甚至嘴角出現(xiàn)了一個不合時宜的笑。 如果沒有他提醒,他這個兄弟恐怕很久都不會刮一次胡子,意識到視線受阻才會去理發(fā)店打理頭發(fā),為了交上分析報告通宵好幾天,最后睡著時被餓醒。 曾萊的思維已經(jīng)受到了【控尸豪賭】的影響,有些渙散,莫名其妙地發(fā)散到了別人的身上。他看著來自黃符的滿目火光,火光之后周圍盛放的鮮紅玫瑰,以及被玫瑰串起的碎肉塊,感覺到渾身的小傷口都開始發(fā)散疼痛。他耳邊還有哭喊者時不時爆發(fā)的哭嚎,非常吵。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