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曾萊中氣十足的聲音被他自己自覺壓制,只留下說悄悄話的音量:“太好了,你沒丟!” 虞幸:“……”我丟不了。 “那就跟我們一塊兒跑吧!” 虞幸:“?” 不由分說就被拉上的虞幸心中無奈,跟著曾萊和槐又七拐八繞跑了一會兒,槐揮了揮手,有些疲憊地道:“甩開了。” 他蹲下來,用手接住了一條手指長的青色小蛇,并且引著小蛇游到了胸口吊墜處。 虞幸彼時正抱著膝蓋一陣狂喘,以緩解跑步帶來的心律不齊。直到槐的小青蛇盤上吊墜,虞幸這才注意到槐吊墜上的翡翠蛇裝飾不見了。 偵查類的祭品嗎? 虞幸猜是這樣,而擺脫了斷頭人之后,曾萊和槐終于意識到了此時的形象有多“不大佬”,著急忙慌要回浴室換衣服。 于是三人重新往浴室走,虞幸趁機跟他們說了一下對于衣柜的猜想。 “之前衣柜有血跡,其實是在提醒我們,有東西在柜子里喪命。經過血柜,按理說我們對衣柜應該有了警惕心,可這時鬼物模仿荒白的聲音讓我們快躲,我們很容易因為表面上的危機而忽略其他暗示。所以我猜,衣柜里的鬼應該是有智商的那一類,能模仿我們的聲音,并且可以了解某些鬼物的位置,這才能在斷頭人來時撿便宜。” 這會兒遇上了荒白,才算是徹底確認了這件事。 荒白對三人的遭遇表示同情,然后一臉認真地瞅了瞅兩位大佬:“賭徒大佬就算了,槐你也太瘦了吧,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樣。” 槐木著一張臉,不想接這個話題,直接走進了浴室。 既然碰到了,荒白也沒打算單獨行動,等曾萊和虞幸都進去了,她就在外面等著。 在三人的想象中,浴室這個時候應該沒有人,即使衣柜里有鬼物,也不應該能直接要人命,畢竟推演者的祭品能給他們很大幫助。 他們出去這么久,當時就在浴室里的韓志勇和白面應該都走了。 曾萊和槐找到自己的柜子開始換衣服,只有無所事事的虞幸四處打量著,看見韓志勇柜子外掉落的鎖頭,嘴角勾起一個笑容。 他本來就沒期望著韓志勇會死在這里,只是現在這種效果就已經很好了。 而后,一股若有若無地血腥味飄進了他的鼻尖。 “嗯?” 虞幸有些詫異地尋找起味道的源頭,結果很快站在了白面的柜子前。 衣柜門掩著,只露出一條什么也看不清的縫隙。 湊近了以后,血腥味明顯濃厚不少。 虞幸用手指撥開柜門,出乎意料的,入眼就是一副慘狀。 衣柜里躺著一具尸體。 不是那種鬼物放在這兒嚇人用的尸體,而是新鮮的,熱乎的,熟悉的尸體。 鮮血飛濺,將部分木壁染紅,尸體軟綿無力地仰倒著,腰上圍著一條浴巾,也浸泡在紅色中。 如果說身體還算完好的話,那么這顆頭……就有點不堪入目了。 整個頭沒了皮,只能看見肉筋和骨頭,還有一部分令人作嘔的腦組織,散發出詭異的味道。 不知道這個未知鬼物有什么惡趣味,竟然把剝下來的薄薄的面皮掛在衣柜內的晾衣架上,虞幸掃過一眼,都能感受到這張臉的猙獰。 白面死了,這個死相放在任何地方都算慘烈。 這可真是意外。 虞幸本來以為,這個人只是低調而已,沒想到實力這么差,竟然連跑都跑不掉。 曾萊換好衣服,看見虞幸站那兒不動彈,好奇地湊過來問道:“你干嘛呢,怎么了這是——我艸!” 槐聽見動靜也走過來:“……?”怎么會? 三人都被這個結果給震撼了一下。 虞幸覺得有些不對勁,伸手挪動了一下尸體,想看看尸體上有沒有人為的傷痕,結果,傷痕沒看到,卻在白面的后頸發現了一個小拇指指甲蓋大小的花朵印記。 他一瞬間瞳孔一縮,而后立刻恢復正常,辨認了一下花朵種類。 好像是月桂花。 “……他怎么會……是專門印上去給我看的?” 虞幸下意識沾了點血蓋住那個印記,后退一步,不再碰這具尸體。 曾萊和槐沒有發現虞幸的異常,因為虞幸動了尸體后,一件更具吸引力的東西露了出來。 白面的人格面具碎片,正靜靜躺在尸體身后。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