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查韓心怡成年之前有沒有發生過特殊事件,韓志勇想借劉平的手殺了韓心怡,這兩人之間必然有我們不知道的矛盾。” “去調韓心怡父母當年死亡的資料。” “你去查韓志勇最近的行程,搞清楚他現在在哪里,隨時準備實施抓捕。” 審訊室外既混亂又井然有序,于加明當機立斷給自己的隊員下達了數個命令,刑警們行動起來,雖然有著極高的服從度,但心中都升起了一股荒謬感。 里面這個人……他是怎么知道這些的? 之前他們查案的時候,調查過死者們的人際關系,其中并沒有出現韓志勇的身影,所以他們怎么也不會想到,這次劉平案件的受害者韓心怡的叔叔,竟然會與割喉案扯上關系! 現在還不能確定韓志勇是兇手,但是從劉平的反應看,虞幸的“猜測”并沒有錯,那么韓志勇至少是一個極大的突破口,這對他們幾乎停滯不前的調查進度來說,簡直是一個從天而降的好消息! 反應迅速地布置好任務,于加明嗓子干渴,拿過手邊的保溫杯,溫熱的枸杞茶從喉嚨里劃過,終于空下來看了一眼沒有被指派任務的高長安。 于加明沉沉的目光從高長安身上掃過,見高長安也是一副活在夢里的樣子,他終于道:“這個人,你到底從哪兒找來的?” “他……我看他救人時候的身手和心理素質都不錯,就讓他試試看,沒想到……”高長安喉結滾動了一下,看向監控內,青年的表現在奇怪中透著一股理所當然,外面亂起來,里面的審問卻還沒有結束,他忍住了立刻進去把人拉出來問個清楚的沖動,和自己的隊長解釋著。 于加明摸了摸自己下巴上逐漸變多的胡茬,沒有懷疑多年搭檔的話,但是仍然有一種直覺在指引他,讓他想對這個問題深究一下:“一般只是這種情況的話,你也不會這么草率地讓人參與調查,他有什么特殊?你想一想,有沒有在某些時候被暗示了,卻沒有發現?” 高長安瞳孔一縮,一瞬間想到了自己被算計的可能。 虞幸之前只將韓心怡的證詞錄了下來交給了他,可從來沒告訴過他今天的這些推測,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如果……虞幸本就是牽扯其中的人,通過對他進行暗示,達到了參與案件的目的,為的就是搞些小動作呢?亦或者死者中有他認識的人,他在為人報仇? 作為刑警,他本不該產生這種不負責的沒有證據的猜疑,但是虞幸確實太過出乎他的意料了。 在于加明的注視下,高長安開始回憶這些天和虞幸短暫的接觸。 然而,他不得不承認,在接觸期間,虞幸并沒有做出任何暗示性的行為,也沒有語言上的誘導,這一點,警校出來,又有了多年刑偵經驗的他還是能分辨得出來的。 “沒有。”他如實說。 “那理由是什么?”于加明又問了一遍。 高長安苦笑一聲,有些苦惱的摸了摸自己的頭發。他做這個動作,就表明這件事他也不清楚。 “可能……只是一種冥冥中的感覺吧,我就是覺得這小子有點古怪,但不會站在我們的對立面,他能幫助我們。所以,我就把他帶來了。” …… 審訊室中,虞幸說完長長的一串,饒有興趣地欣賞著劉平的神色。 這個前幾天還在女性面前耀武揚威,準備痛下殺手的男人,此時已經被嚇懵了。 其實虞幸此時的神態、氣勢都不嚇人,只是在劉平心里,他有一種整個人都像沒穿衣服似的被看透的感覺,仿佛在面前的青年眼中,他只是一個毫無隱私可言的下等人,甚至褪去了偽裝后,與待宰的牲畜沒有區別。 “怎么樣,我說的故事,是不是很富有想象力?”虞幸笑著問。 “是、是啊……但你這樣說……”劉平用盡全力保持著身體不顫抖,想說話順暢一點卻無法掩飾慌亂的事實,磕磕巴巴問,“有證據嗎?” 虞幸眉頭一挑,手一攤,仿佛很驚訝似的:“證據?當然沒有。隨便猜一猜要什么證據啊?” 好欠。 哪怕是繼續觀察著虞幸的審訊過程的刑偵支隊正副隊長,都覺得虞幸現在像極了一個正在討打的小無賴。 你說他不對吧,他說得又沒有任何問題。 你說他對,總覺得心里憋了一口氣。 劉平咬緊牙齒,哪怕虞幸沒有證據,他也知道,現在警方應該去找證據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