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隔了一天,虞幸再次踏入了審訊室。 劉平的狀態明顯比昨天緊繃了許多。見到他就像見到什么洪水猛獸似的,眼中透著故作的淡定,實際上其中的防備掩都掩飾不住。 “放輕松。”虞幸對他露齒一笑,隨意地在椅子上坐了下來。他戴著耳麥,聯通著審訊室外的觀察室,他和劉平的一舉一動、每一句交談都一點不差地展現在了站在觀察室中的于加明、高長安和一眾隊員眼里。 今天,他向高長安申請了單獨審訊,本來這件事交給他一個臨時線人做不合規矩,但由于案子緊迫,規矩什么的已經不重要了。 反正他不說,隊里的人不說,上頭也不會知道。 聽說了昨天劉平態度的松動,就連與虞幸素未謀面的于加明都跑來親自來看虞幸審訊。 明知他周圍全是“看不見”的注視,虞幸仍然像平時一樣自然,沒有任何不自在,他今天仍是笑吟吟地用一種“我等會兒就要搞事情了”的態度面對著劉平,讓劉平很不舒服。 虞幸安撫道:“別怕,公安局里,那么多刑警在呢,我不會打人的。” 一句開場白就讓劉平眼角跳了一下,他一直是被警方審訊著的那個角色,這個家伙上來就把他放在了弱勢的一方,不知道為什么,這讓他有種被瞧不起的感覺,十分不得勁兒。 他是怕挨打嗎! 虞幸嘴角彎起,友善地打完招呼后,他沒給劉平任何緩沖時間,直入正題:“你在公司的時候,真的沒有和韓心怡接觸過?” 劉平對這個問題認知清晰,他壓下心里的不忿,淡淡回答:“我和警察都說了多少次了,打過照面而已。” “除此之外呢?” 劉平道:“沒有了。” 剛才還笑意滿滿仿佛在閑聊的虞幸突然面色一冷,語氣也仿佛裹上了一層寒冰:“說謊。” 劉平嘴唇緊緊抿著,眼角的周圍都更深了一些:“我哪里說謊?” 虞幸涼涼看他一眼,仿佛已經掌握了什么關鍵證據,話像刀子一樣咄咄逼人:“昨天我去找了韓心怡,她在知道了你的身份后,回想起了一些事情,你猜她說什么?” 劉平僵硬了一瞬,看著虞幸沉下來的臉,莫名有點害怕對方的氣勢,他下意識往后仰了仰,腦子高速運轉了一番,半晌也沒想到有什么把柄會被抓到,提高了聲音反問:“哼,她說什么了!?” 針鋒相對間,虞幸臉上的冰寒突然褪去,他又笑開了:“其實她沒說什么關鍵的,只是提到有一次因為走路不小心,打翻了你桌上的水。而你跟他說了句沒關系,然后就沒再有交集。” 劉平:“……” 在外面旁聽的眾刑警:“……” 小顧忍不住問:“還有這樣審的,這反復橫跳,虞幸是變臉演員嗎?” 于加明沒說話,沉沉看著監控里那個過于老練的陌生青年,倒是高長安回答了小顧:“虞幸是在摧毀劉平的警惕心,多來幾次,不斷經歷緊繃和虛驚一場的劉平就會受不了,情緒一亂,萬無一失的說辭就會出現破綻。” 小顧一陣無言。 即使這個技巧好用,正常的時候,他們這些刑警也沒有變臉變得這么真實自然的啊,看起來就不太正常,跟個精神病一樣。 沒錯,小顧覺得,虞幸現在穿件病號服就能直接扮演精神病人,別說和虞幸面對面的劉平了,他在外面看著都犯怵。 在審訊室中,劉平也是給驚出一身冷汗。 好家伙,這一驚一乍的。 上一秒這個打過他的家伙冷得像是要殺人,下一秒就笑了,一種強烈的落差感硬是讓他生出一股虛弱感。 他松了一口氣,知道虞幸是在詐他,這恰好說明警方沒有任何可用證據來證明事情有隱情,想到這里,劉平頓時又一陣放松。 可就在這時,虞幸故意折騰他似的,又像閑聊一樣地說:“但是你剛才心虛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