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這個推演世界是虛假的,在虞幸恢復所有記憶后,一切存在都沒了意義。 人也好,景也好,從水鬼釋惟散成回憶后,也跟著一起消失了。 虞幸握著匕首,沿著這場推演他走過的路重新走過,經(jīng)過大村落時,他發(fā)現(xiàn)所有村民都不見了。 房屋與小村落的荒蕪之景一樣,廢舊,破敗,如同一瞬間從內(nèi)部分崩離析,跌入了無可挽回的塵埃之中。 整個山中,好像都回歸了當初大水褪去之后的樣子。 亦清花了很短的時間說服自己接受了被坑的事實,他看起來心態(tài)還不錯,可是耷拉下來的劉海和徒然多起來的話還是表明了他心中的憤憤不平。 “虞幸,你的能力是復制其他鬼物力量嗎?” “虞幸,你當時控制不住自己,如今呢?是如何控制住的?” “你是怎樣讓自己變?nèi)醯模堪凑赵谙碌慕?jīng)驗來看,除非你動用了一些特殊手段,否則,哪怕是力量的自然消散,也不可能讓你退步到現(xiàn)在的程度。” “對了,你當初真的沒有再回來過嗎?我聽說這場游戲源自與你的內(nèi)心,你要是沒回來看過,怎么會知道大水的十幾年后此地的模樣?”本應該飄在空中翩翩出塵的青衣攝青鬼此時賭氣一般化作了實體走在虞幸旁邊,在虞幸只想靜靜的時候鍥而不舍地制造噪音。 虞幸:“……” 好想打這只鬼,可是現(xiàn)在打不過。 系統(tǒng)剛才提示他,距離脫離本場推演還有二十分鐘,他才決定回老張家再看一看,結(jié)果,怎么亦清就開始叭了個叭叭叭叭叭呢? “呵,既然我栽了,那不是要多了解了解你么?”亦清顯然對虞幸的不耐心知肚明,他笑得仿佛一個無辜可憐卻強忍委屈的受害者,讓人不忍心斥責他。 虞幸顯然不在“人”的行列,相處了幾天,他算是對亦清有所了解,這就是個表面風度翩翩,實則沒臉沒皮的老不死。 “你以后慢慢了解也是一樣的。” 等他走到老張家的房子前,亦清剛好提出一個新問題:“你當時注意到凹槽中的霉菌和其他房子半截式的血跡,其實就已經(jīng)知道這是水災的痕跡了吧?” 這次虞幸沒有忽略他,伸手摸了摸灰塵遍布的墻壁,輕輕點了點頭:“嗯。房屋中家具的倒向也與水流痕跡符合,可是我當時沒空去想為什么之前還有人的村子在我一覺醒來就荒無人煙,還被水淹過一次。” 亦清悠然點頭,手里的扇子也不開,就這么在手里掂量著:“原是如此。那……” “我認為,現(xiàn)在正是我需要安靜平復心情的時候,你再問,萬一我心情不好把匕首收回去,不讓你出來了可怎么辦呢。”虞幸威脅道。 “最后一個問題,好不好?”亦清是個不怕嚇唬的,仍然語氣悠然。 虞幸看著淡定的亦清,眼角浮現(xiàn)出一抹詭譎笑意:“說吧。” “你給那孩子講的鬼故事,那個老奶奶和婦人的故事,沒講完吧。”攝青鬼明明自己也是鬼,但居然莫名對人類口中的鬼故事感興趣,“我想聽完,如果你當時不把那個小孩子嚇走,后面的故事是什么樣的?” 還記著這茬兒呢。 虞幸嗤笑一聲,看看系統(tǒng)時間,倒計時還有一分鐘。 算了,足夠了,就當做做好事,把故事講完吧。 “老婆婆陰森地看著婦人,伸出雙手。在黯淡的月光下,婦人看見老婆婆干枯的手指。雖然有些瘆人,可老婆婆是有手的,這令婦人重重松了一口氣。她再次告訴了老婆婆村子的方向,然后回到家中。” 亦清黑白分明的眼睛盯著虞幸,似乎在期待后續(xù)。 “婦人回到家里跟丈夫說了結(jié)果,丈夫聽了也放下心來,準備和婦人一起吃晚飯。就在這時,婦人轉(zhuǎn)身的時候,她的丈夫卻看見,婦人沒有影子。” 說完后,虞幸陷入沉默。 “沒有了?”亦清愣然。 “沒有了。”虞幸淡淡道。 亦清撇撇嘴:“……所以,你們?nèi)祟惖墓砉适拢且愠鲆桓奔毸紭O恐,其實只是運用反轉(zhuǎn)技巧的感覺?” “可能吧,這是我不知道哪一年聽的了,可能人類就是追求故弄玄虛后的滿足感吧。”虞幸無所謂的聳聳肩,然后趁亦清沒反應過來,將攝青夢境收進了人格面具里。 還是清凈好啊……作為不聽話的懲罰,這一周就不讓亦清出來看世界了。 虞幸惡趣味地一笑,已經(jīng)可以想象到亦清不滿地背后罵他的場景。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