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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佛像本來就是泥胎木偶，靠的就是外面的粉飾”，我說，“沒了粉飾，也就現了本相了。你別當它是佛像，它就是塊泥，那就沒事了。”

    我看看她，“咱們把幾個殿都看一下，然后超度游魂野鬼。”

    “好！”她點點頭。

    我們繞過白度母像，經后門而出，向中央的主殿走去。

    走了沒多遠，突然，一股強烈的煞氣從白度母像中涌出，在我們身后不遠處凝聚成了一個身高十余米的黑色白度母，冷冷的看著我們，眼中冒出了紅光。

    可兒想轉身。

    我一把拉住了她，壓低聲音，“別理她。”

    “可是她……”

    “不理她，她就不會動”，我小聲說，“等它們都出來再說。”

    可兒明白了，“好！”

    我們不動聲色，繼續向前走去。

    白度母并沒追上來，她緩慢的揮舞著手臂，嘴角露出了詭笑。

    很快，我們來到了主殿。

    和白度母殿一樣，這座殿也已經殘破不堪了，屋頂已經塌了，四面的門也不見了。殿內廢墟中，一尊高約五米四面大日如來佛手掐手印，斜坐在廢墟中，冷冷的看著我們，臉上同樣是面目猙獰。

    我站在它面前，迎著它的目光，看了很久。

    “少爺，您看什么呢？”可兒小聲問。

    “佛像沒有任何問題”，我說，“問題出在地下的結界……”可兒明白了，“您是說，剛才那個也……”

    “我們不進來，他們不出來”，我會心一笑，看看可兒，“走吧，去黃度母殿。”

    “好！”她點點頭。

    我們向右轉，從右門而出，向正北方的黃度母殿走去。

    走出幾十米之后，可兒下意識的用余光看了一眼身后，對我說，“少爺，他沒出來……”

    “大日如來沒有四面法身”，我說，“這尊佛像是專門塑造的，必須先把四度母引出來，他才會出來。”

    “非得把它們都引出來么？”她小聲問，“先超度游魂野鬼不行么？”

    “不行”，我小聲說，“先別問這么多，一會收拾完他們，再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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