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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聽說了，以前是秦啤的總工，”蘇玉波輕輕說出一個名字，董青鯤馬上明白了，那位老人與梅毓秀一起留過洋，都是國內(nèi)啤酒工業(yè)傳奇般的存在。

    不過，這更激起他的好勝心，人總不會是全才吧，懂機器不一定懂發(fā)酵，酵母的培育挑選可是微生物學科，秦東沒有接受過這方面的教育，他還是個才上了一年大學的函授生啊。

    ……

    槐花和酒花的香味，在五月的秦灣，久久不能散去。

    梅毓秀登上了重返沈南的火車，看著手里的一大包槐花，他放到鼻子邊聞了聞，又抓了幾朵放進嘴里。

    這是秦東帶給他的，不是什么貴重禮物，他倒很高興。

    “梅院長，你看小董和小秦，最后誰能贏？”

    “咣當咣當——”綠皮火車發(fā)出單調(diào)的噪音，學院的一位老師笑著問道，就當是聊天了。

    梅毓秀笑了，“大家都在看著留學生和我們刷瓶工之戰(zhàn)？嗯，最后誰能贏？說不好，不過，我更看好青鯤，小秦畢竟沒有系統(tǒng)接受過學習，我那位故友又離去得太早，那時他還沒有出生呢……”

    就是這位故友健在，或許能傳授給秦東一些知識，可是知識需要接受，秦東的父親都沒有接觸過啤酒，只是一名廚師。

    “青鯤在德國巴伐利亞師從我的師弟，巴特朗非，他在發(fā)酵方面是國際首屈一指的專家……”梅毓秀看看窗外，天上的白云聚了又散，散了又聚，人生亦是如此，自己與師弟、與老友、與秦灣的舊部都是在散了又聚，聚了又散，就是與秦東也是這樣，唉，歲月這就樣在一散一聚中緩緩流逝。

    他也老了。

    “對了，青鯤三十二歲了，也應該提正教授了。”梅毓秀突然道，他很關(guān)心弟子的前途，其實，他內(nèi)心中是想把《啤酒工業(yè)指南》給董青鯤寫的，這樣董青錕也有了自己的成果。

    其實，他還是認為董青錕在這場師兄弟間的戰(zhàn)爭中，更有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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