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于豆豆看了一眼站在窗邊的林辛言,才道,“我們有共同的敵人。” “……” 關勁更加覺得有趣了,彎著身子,靠近于豆豆,“說來聽聽。” 把林辛言的手當玩具的宗景灝,依舊低著頭,只是聽到于豆豆說,他和林辛言有共同的敵人時,睫毛微微顫動了一下。 大拇指一下一下地摩挲著她的手背。 這事說不復雜也不復雜,說復雜也復雜,一句話兩句話也說不清. 于豆豆想了想,“我從頭說吧,和林小姐第一次見面,是我拉生意,她看到我的長相反應很大,似乎認識我,但是我并不認識她……” 于豆豆把他和林辛言相識的過程說了一遍,“我哥六年前死的,死之前被人用錢收買開貨車故意撞了人,撞過之后,還偽裝成意外事故——”說到這里,他抬起都看向林辛言,“林小姐就是當時被撞的人,她命大,那個出租車司機死了,她受了重傷。” 林辛言的手指微微卷縮,掌心滲出一層冷汗,于豆豆話的話,撕開了她當年所承受的痛苦。 她的后背有碎片嵌進肉里,位置還在尾椎骨處,不手術可能會壓迫神經(jīng),導致癱瘓不能行走,但是手術就必須打麻針,她作為孕婦,又不能打麻醉。 打了會影響肚子里的孩子。 她想保住孩子,也不想下半生在輪椅上度過。 再說,她也不能癱瘓,若是生下孩子,誰知照顧? 莊子衿老了誰照顧? 她也不能癱瘓。 不要孩子她也做不到,本就舍不得,知道是一對雙胞胎,就更加的舍不得了。 當他們在她的肚子里‘生根發(fā)芽’他們便骨肉相連,血脈相連。 她在,他們便在。 絕不可能放棄。 最后,只能選擇無麻醉手術。 割肉的痛,現(xiàn)在她想起來還會渾身發(fā)麻,像是又在經(jīng)歷那撕心裂肺都不足以形容的痛。 她一度痛到昏厥,但是孕婦不能昏厥,還要保持清醒,不然對肚子的孩子會不利。 剖腹產(chǎn)生過孩子的都知道,麻醉,也是半身麻醉,頭腦是清醒的。 和她也要保持清醒是一個道理。 她不愿意去想,要想忘記,可是那些痛苦就隱藏在她的記憶里,根本無法抹除。 一旦有人提起,她就會清楚的記起來。 就像此刻,明明已經(jīng)過去了,而且過去了六年,但是那股絞心般的疼痛,還會一陣一陣的,猶如錢塘江的大潮朝她涌來,一波一波。 她遽然攥緊雙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