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韓非終于看向了她,他笑著,開口詢問道“請問您您您一年能織多少布?又要上繳繳多少?” 女孩目瞪口呆。 當韓非搖著頭,沮喪的回到了同伴們身邊的時候,同伴們笑著問道“難道她還看不起您這樣的宗室公子么?”,韓非搖了搖頭,沒有回答,坐了下來,拿著筆,認真的書寫著什么。韓非性情古怪,并不合群,他的這些同伴,跟他的關系也并不是很好,若不是礙于他的身份,這些貴族子弟早就想罵他了。 “我聽聞,趙國的馬服君,是仁義的賢人,他在武安城大敗秦國的武安君,武安君一生不曾敗過,他恐怕也沒有想到,自己竟會敗在馬服君的手里。” “不對,我聽聞,雙方大戰,各自傷亡無數,武安君如今占據上黨,使得趙人不敢追擊,秦人本就是為上黨而來,武安君并不算是戰敗。” “聽聞馬服君不比我們年長幾歲就能揚名天下,唉,若是王能用我來擔任將軍,我也愿意討伐白起啊。” 貴族少年們談論起了戰事,他們有些幸災樂禍的談論著雙方的巨大傷亡,無論是秦,或者是趙魏,在他們看來,都是沒有什么區別的,若是他們都死在戰場,這才好呢,故而,對于戰事,他們多是譏諷,甚至有人提議要為了他們兩敗俱傷而飲酒慶祝,他們愜意的聊著天,卻不曾注意到,一旁的韓非,臉色愈發的赤紅。 他緊緊握著筆,雙手都在顫抖著。 “哈哈哈,為了一個上黨,他們戰死了幾十萬人啊,最后還是秦人占據了上黨,我看啊,趙國這次死傷無數,卻什么都沒有得到,那個馬服君,應該遭到懲罰,而不是賞賜。” “砰~”,那一刻,韓非手中的筆猛地丟出,狠狠砸在了那個貴族的額頭上,貴族少年大叫了一聲,猛地跳起身來,憤怒的盯著面前的韓非,韓非緩緩站起身來,凝視著面前的貴族,整個臉都是赤紅的,他指著面前的少年,憤怒的說道“上黨上黨是我韓國國的土地,秦,趙,在我們的的土地上征戰” “我每次聽聞這件事我我就”,韓非越是激動,就越是說不出話來,他渾身顫抖著,心里的話又難以訴說,忽然,他哭了起來,眼淚不斷的掉落,那位被他砸中的年輕人,憤憤不平的轉身離去,其余貴族子弟也是跟隨在他的身后,駿馬嘶鳴,所有人都離開了,只留下了一個悲痛欲絕的韓非,抱著竹簡痛哭。 年邁的馭者上前,扶起了自家公子。 韓非坐在馬車上,茫然的打量著周圍的一切,那些忙碌的農夫,那些坐著馬車,談論著無用的話題的官吏們,那些來去匆忙的商賈,那些佩戴著短劍,看著女孩放聲大笑的游俠,漸漸的,他皺著眉頭,認真的說道“勛公,我要拜拜拜師求學。”,正在駕車的老者聽聞,點了點頭。 韓非從來就是個閑不住的人,他如今只有二十歲,可是他已經去過了很多地方,他很喜歡去看不同的地方,記錄下自己所聽說的事情,他手中總是有一支筆和一個竹簡,每天不寫點什么,他就會非常的暴躁,從面貌上看,他是一位遲鈍的少年,可是他的性情很火爆,他常常在院落里,對那些前來拜訪他的官吏破口大罵。 他也沒有什么朋友,他只是在自己的世界里思索著。 他覺得,韓國,不,是整個天下都病了,他要找到醫治的辦法,他堅信,總有一天,他會在一個地方,找到解決這疾病的良藥。 老者思索了片刻,方才開口說道“我聽聞,趙國的荀子,在楚國的蘭陵做了縣令,有很多求學的人趕往楚國,想要跟他學習治國的道理,他的才能,是天下人都知道的,您可以去楚國,向荀子請教您所困惑的問題。”,韓非一愣,方才問道“縣縣令?” “是啊,楚國的蠻夷竟是讓荀子這樣的人來擔任縣令。” “不我不要跟跟跟儒者學習,他他他治治不好。”,韓非抗拒的說道。 老者笑著說道“荀子跟別的儒者是不一樣的,您應該是知道的,他是一個會稱贊秦國制度的儒者,若不是他名望太高,就他平日里所宣揚的道理,只怕儒者們都要聚集起來攻擊他。” “我我不跟他學習,我要要去跟馬馬服君學習。”,韓非認真的說道。 老者瞪大了雙眼,疑惑的問道“馬服君雖然也是個有賢名的人,可是我并不曾聽說過他懂得治理國家的學問啊。”,韓非說道“我聽聽聞,荀子說,馬服君他已經掌握最高高高深的道理,是他所不能比的。” “那是荀子的謙遜之語啊,馬服君怎么可能比荀子更有才能呢??” “不荀子他不會會說謊。” 聽到韓非這么說,老者也有些無奈,不過,他的這位公子,是勸不動的,他性子倔強,只要是自己所認定的道理,他就不會做出改變和讓步。當馬車回到了院落的時候,韓非便讓老者為他準備馬匹,看起來,他是想要獨自前往趙國,老者自然是勸阻,這道路上有盜賊,潰兵,怎么能讓您獨自上路呢?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