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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筱筱沒想到，古佩玲會來看她。

    說起來，封筱筱是古佩玲的學生，但實際跟她的時間，并不久。何況，在這圈子里，師徒情分也要比一般的薄上三分。

    “老師。”看到古佩玲的瞬間，封筱筱眼眶瞬間紅了。

    “別哭！”古佩玲自己眼眶都是紅的，還不許學生哭，“我來一趟，不是看到你對著我掉眼淚的。”

    嗯。封筱筱抿著嘴，生生忍住了。

    古佩玲問她，“你現在是什么打算？”

    封筱筱這個打算，都還沒有告訴任何人，倒是當著古佩玲的面，頭一次說了出來。“我想這件事快點結束，我認了。”

    古佩玲皺眉，“這件事是你做的嗎？”

    “……”封筱筱搖搖頭，“但是，我也不是完全沒有責任。是我太過相信身邊的人。”造成今天的局面，的確是她太過天真。

    “筱筱。”古佩玲不免憂心，“你想過，這件事你一旦認了，會有什么后果嗎？我聽說，你拒絕了蘇行止的辯護？”

    在法律界，蘇行止可是屈指一首的大律師。

    封筱筱點頭，“我想過了，我之前一直不敢說，但我決定了，事情是怎么發生的，我就怎么說，我不怨任何人。我是成年了，我得對自己的行為負責。”

    之前因為蘇行止的囑咐，封筱筱閉著嘴什么都不說。這其實，就是聶錚的意思。

    古佩玲聽她這話里有話，像是要割舍什么的樣子。

    “筱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封筱筱微怔，“沒有了。”

    她確實沒有辦法了。

    聶錚不肯撤銷控訴，祁俊彥那邊，葉家的人也遲遲找不到。她能做的，就是把自己知道的，告訴警方。

    結果無論如何，她都接受了。這算是她招惹聶錚下場，誰讓那一次分手后，她還要自投羅網呢？現在，她才算明白，她和聶錚一開始就錯的。聶錚算計了她，聶錚一直把她的命握在他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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