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孟串兒跟曾婷婷誰也不說話,沉默了能有一個多小時。曾婷婷忽然從身體內部感受到一種極端的,無法抑制的狂躁,每一根汗毛都像爬上了一只咬人的大螞蟻。 她開始扭動身體,手跟腳的捆綁帶讓她無法做出大幅度動作:“你,把繩子給我解開。” “不解。” “你知道你有多討厭嗎?你讓應該活著的人死了,應該死的卻活著。真的讓人厭煩!”這是營養液見效了,說話聲音雖然小,但是不磕巴了。 孟串兒才不在乎一個小姑娘在這bb啥:“我這么大本事呢?那我想先讓豐隆活過來,然后換你去死。” 一說到豐隆,曾婷婷又開始激動起來:“憑什么換我去死,應該換你去死。” “因為你想死,而我不想。”孟串兒說這話異常平靜,平靜地能把人氣死。 曾婷婷掙扎了一會,本來也沒多少力氣,加上胃是空的,殘存的毒素還在腸子的褶皺里作祟,手腳被困住,也就不再動彈了。 良久,她哭了起來,開始還忍著默默流淚,后來變成抽搭,再后來變成了大哭。孟串兒明白那是一種很復雜的宣泄。有對豐隆的想念,有無法重新來過的遺憾,也有……劫后余生的慶幸。 一定有這東西,但是曾婷婷打死不會承認。她太單純,沒有經歷過人間疾苦,不曾體味到生活百態,甚至連她執著的所謂對豐隆的情感也透著一股一廂情愿的自以為是的勁兒。 一個連帽子都是國際一線名牌的姑娘,家里一定把她保護得很好。要不是她找了什么借口出來,估計也別想抱著豐隆墓碑去做這種傻事。 沒有深思熟慮地選擇結束,就是沖動,孟串兒給了她一個可以后悔的機會,但是這種情況下人是不會意識到自己后悔的。 每個人在重大選擇失誤之后,即使在心里諸多感慨,表面也千篇一律的死鴨子上架,嘴硬。 哭了又哭,孟串兒沒管她。等哭聲稍微緩解了,孟串兒輕輕地說了一句:“我20歲的時候,也干過這種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