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盡管如此,于小山心態還是比較好,很多東西讓他主動放棄他舍不得,但當一切都不再由你說的算了,你只能承受的時候,他倒淡然了。中央下鐵腕整治蒼蠅和老虎,于整個國計民生而言是個好事,其實一早于小山就知道這種偏門的生意說不定哪天沒了,苦中作樂地想,至少tm的不用應酬了,不用再面對那些惡心人的嘴臉。 趁火打劫的不少,而且都是從前所謂的朋友。前兒吳鵬從小城嘴里知道于小山手頭缺周轉資金,居然惦記上了他十年前花300萬收的那塊勾云紋紅山玉掛件,這年頭紅山玉假的太多,連血沁都能造假——給羊做個手術把玉縫進活羊腿里,這種血沁基本真假難辨。所以一般人不敢玩,也沒眼光玩,有那閑錢不如玩翡翠呢。 吳鵬沒分辨真假紅山玉的眼光,但是于小山有,這個勾云紋的玉掛件就擺在于小山的枕頭旁邊,是他唯一喜歡的類似裝飾品的東西。所以吳鵬也不敢直接問,借著小城那張破嘴試探了一下,看有沒有可能200萬收回來,于小山沒吭聲,只是若有所思地盯著吳鵬。 吳鵬被盯得心里直發毛:“小山,我這也是替別人問的,你也知道我不懂這玩意,那啥,你要缺錢你就吱聲,哥們給你按正常銀行利息算。” 于小山笑笑,這就是人性,你飛得高的時候幾十萬的表他也會追著送,稍微開始下降的時候什么都會開始算計。不過他無所謂,照樣每天中午左右起床,到茶樓喝會兒茶吃個中午飯,下午去跑步健身,然后沖個澡,按個摩,睡一會兒。 接下來,就是等著跟孟串兒通電話,然后晚上再到茶樓跟朋友聊聊天侃侃大山,就是這樣反反復復的生活,沒變動,沒激情,沒活力。尤其是每天晚上回到家,打開電腦想寫一會東西的時候異常痛苦,不知道該寫什么,從哪里開始,強逼著自己寫下去,試圖找回當年的狀態,然后寫出來一堆,結果自己再看一遍的時候覺得就是一堆垃圾,瞬間刪除。 無數次這樣的時候,最后只能坐到電腦前喝著酒睡著了。外面人看他,還是一副云淡風輕仙風道骨的樣子,而在他正在糾結的內心深處有一部分熱血情懷被孟串兒為理想拼搏的狀態悄悄喚醒,只是這部分過于細微,連他自己也并未完全察覺到。 對比于小山的千篇一律的生活,孟串兒這邊就波瀾壯闊到常人無法想象。來阿富han已經半年了,孟串兒已經把當地的人情世故整得明明白白。她經常穿著淘來的克米茲(阿富han傳統服飾),跟張超和李豐隆跑到難民營里去,微笑地對每個人說:“阿拉的平安在你身上。”這是穆斯l之間相互問候的方式,說這句話有利于制造一個良好的采訪開端。 而女記者在這里有著天然的優勢,尤其是外國女記者,或者范圍再小一點,尤其是中國女記者。阿富han人仇視米國人,仇視加na大人,他們認為喬治步什是世界上最壞的人,即使加na大政府在2011年宣布將充滿爭議的軍隊從阿富han的土地上撤離,仍遭到眾多阿富han人的仇恨。 他們對中國人還是比較友好的,但是由于當地對女人們有著不可理喻的制約:比如女性的身體不可以有任何地方裸露在外必須穿長袍;女人不應該工作,就應該在家里做飯帶孩子;女性不可以跟除親人和丈夫之外的男人隨意搭訕,一旦失貞會被亂石投死,但是男人可以娶很多個老婆,甚至有相當多一部分穆斯l相信,到了天堂之后真主會賜給他們72個純潔美麗的女神(說通俗點就是72個漂亮的處女。)——這個觀點很多正統的宗教人士包括很多穆斯l都不贊同,但是仍有人頑固地這樣認為。 那些飽受戰爭折磨的阿富han人民有一部分已經發生變異,他們仇恨政府,憎恨外國人,希望能不受干涉地用自己的方式重建國家,這種渴望生根發芽開花卻結出了扭曲的果實,不只有一個阿富han人對孟串兒他們說過:“塔利班就是阿富han,阿富han就是塔利班。只要可惡的外國軍隊不干涉,塔利班上臺就會結束一切戰亂。” 孟串兒每次都會不厭其煩地闡述自己的觀點:“塔利班上臺,阿富han的婦女和兒童會非常悲慘。” 得到的回復永遠都是:“那不重要。” 那不重要,是的,在阿富han男人的心里婦女和兒童是最最不重要的,可能有時候還比不上饑餓的時候的一個阿富han囊(注:阿富han主食之一,類似長面包。)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