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而今年,空氣格外清新——對喀布er的百姓來說這不是一件好事,阿富han人用來過冬的柴火來自該國南部和巴ji斯坦。阿富han南部和阿巴邊境是目前戰亂最激烈的地區,這導致采伐、運輸困難,柴火來源趨于緊張。 此外,因為曾有武裝分子使用運送柴火的卡車裝運炸藥和武器,阿富han政府加強了對柴火運輸的盤查和限制,喀布er的柴火來源供應更顯窘迫?!疤飯@寥落干戈后,骨肉流離道路中”,比起那些無辜慘死的人,冷不冷的變得不那么重要。 而中國政府和時光周報的總部對于本國人民和記者的保護滲透在每個方面——孟串兒的駐地有壁爐,柴火是總部花高價買的。雙排沙發就擺放在壁爐前面,壁爐里燃燒著木炭,紅紅的火舌舔著黑黢黢的木炭,不時炸出噼里啪啦的火花,石砌的墻壁經過長年煙熏火燎,泛出一層黑光。 外面鵝毛大雪撲落落地輕聲敲打著窗,與屋內噼啪的炭火聲交相呼應。李豐隆和張超都消停了,于小山在有一搭沒一搭地調侃……這樣的夜晚像是在孕育所有可以開花結果的美好,也讓人相信,一切尋不著的好物件定是埋在這寧靜祥和的夜色里——比如和平。 兩個人正在這沒屁格拉嗓子,忽然震耳欲聾的一聲爆炸聲“轟!”,臥室的整個窗戶都在共鳴,駐地的樓開始搖晃并隨著剛才爆破的聲音慣性震顫,天花板的玻璃吊燈急劇抖動像是要碎裂開,耳根子提出抗議響起了像老牌電視機壞了變成一片雪花點的嗡嗡聲。這是第一次近距離面對這種危險,孟串兒的腦子完全跟不上節奏,整個人都處于懵逼的狀態。 久經考驗的保安大叔的反應明顯比孟串兒的腦子快,三步并作兩步跑上樓在外邊咣咣敲門,邊敲門邊喊:“趕緊去地下室!?。 蹦锹曇舭亓颂嗫謶趾徒棺谱兊眉怃J刺耳。孟串兒登時像被潑了一盆涼水一樣,瞬間清醒,騰地從床上起身光著腳丫子打開門往外跑,還習慣性握著電話,但是已經顧不上說話了。于小山在電話里聲音都變了:“孟串兒??你tm的還安全不?” 孟串兒跑到李豐隆門口,這孩子酒量怎么練都還是不行,剛才張超把他架回來的時候,就已經倒在床上人事不省了。正趕上跑出來的張超也在,哥們兒也是光著腳,保安大叔這個氣啊,兩個不要命的損崽子,瞪著牛鈴一樣的眼睛沖他倆吼道:“別磨蹭!趕緊去地下室!??!” 兩個人沒理保安,一起猛砸李豐隆的門,人在極端情況下真是力大無窮,好在駐地的臥室的門都是簡單易踹的木頭門,兩個人幾下就把門砸開了,從床上拽起蒙圈的李豐隆拖著就走。李豐隆一屁股坐在地上,整個人癱軟如泥。 孟串兒上去就是兩個耳雷子:“mlb的趕緊醒過來!”這兩巴掌扇的手掌心從骨頭縫往外的肉火辣辣地疼,扇完之后孟串兒的手控制不住地抖動不止,也是真管用——李豐隆“嗷”的一聲睜開眼睛,站起來晃晃悠悠歪歪扭扭卻本能地跟著倆人在后面跑。 到了地下室,外面的槍聲越來越激烈,越來越近,像是隨時都能攻進來。孟串兒伸手摸了摸剛才扇了的臉蛋子,火紅火紅的掌印子呼在那,整張臉腫一倍,就那雙眼睛仍然忽閃忽閃地閃爍著?!皼]事。”孩子安撫般沖孟串兒點點頭。 李豐隆的酒已經完全醒了,這孩子倒不是個慫包,并沒有意料中被嚇破膽的感覺,只冷靜地問了一句保安:“這個地下室如果被攻進來的話隱蔽不?”保安大叔一看三個都安全了,松一大口氣點點頭隨即說:“他們這次的目標從監控上看是離咱們駐地一百米左右的客棧,所以地下室一定安全。” 孟串兒跟張超兩個人光著大腳丫子幾乎是搶一樣地跑到電腦前面,準備發快訊給總部,兩個人相視一笑,張超那個笑里有贊賞也有欣慰,看到新聞后輩的職業素養的欣慰,這時候真的可以算是戰友了,一瞬間就找到生死與共的感覺。 李豐隆也反應過來地占了第三臺電腦開機編快訊,地下室的地冰冰涼,周圍沒有可以遮蔽的東西,腳丫子跟踩在冰上差不多,就這么一會的功夫就快凍僵了。三個人顧不上這些,空氣中只有連綿不絕的子彈劃破夜空的聲音和噼里啪啦打字的聲音。 于小山在電話里聽到了所有的聲音,基本對情況推測了個大概,手機被孟串兒扔在電腦旁邊放著,沒掛,于小山也沒再問,就一直聽著,心卻開始七上八下跟在井邊吊水桶似的:這tm叫什么事,平時在新聞里看到的炮火硝煙真實地近距離地存在于電話那邊,別說對面是個丫頭,就是自己一個大老爺們兒也不曾經歷過。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