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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飛尷尬地摸了摸后腦勺，接過了紅酒，坐在林凡邊上，好奇的問：“凡哥，當年我離開的時候，你公司還好好的啊，怎么會毀在韓俊成這么一個小混蛋的手里？”

    “當年你離開沒幾天，我開發的軟件就泄露了……”

    林凡把當年的前因后果說了一遍，同時注意著高飛的表情。

    高飛的表情，由一開始的疑惑，到憤怒。

    “凡哥，你當初是不是也懷疑泄露這個軟件的是我？”

    說出這句話時，高飛語氣低沉，仿佛在壓制著怒火和委屈。

    “是的，當初很多人懷疑是你！”

    林凡泯了口酒，道：“當然，我也懷疑過。”

    “那現在呢？”

    高飛問道。

    林凡站起來，走到窗戶看了會外面的風景，沒回答。

    “凡哥，你知道，我這個人是貪財一點！但那是因為我窮怕了！”

    “你了解我的，就算我再怎么唯利是圖，也不會對兄弟下手的！”

    林凡緩緩轉頭，看著緊張得臉色通紅的高飛，說道：“當初很多人是懷疑你，但我覺得，不是你。”

    “我相信，你高飛再怎么混蛋，也不會做不出出賣兄弟的事情來！”

    “就是啊，我再怎么混蛋，也不會出賣凡哥的啊！”

    高飛緊張的心情，終于松了下來。

    他把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再次語重心長地說：“凡哥，咱們都吃過苦，飽一頓饑一頓的。所以，我從小就立志不做好人！”

    “我覺得，在這個時代，做好人是沒有好下場的。”

    “但我雖然不是什么好人，但要我出賣兄弟，我也做不到。我有自己的底線……”

    聽著高飛這一句句肺腑之言，林凡微微一笑，示意其坐下。

    高飛很是聽話地坐在了林凡的邊上，還主動的給林凡倒酒。

    酒過三巡，高飛醉醺醺地說：“凡哥，說實話，我這些年在美利堅，做的全是壞事。”

    “鉆著法律的漏洞，剽竊了一個又一個軟件。”

    “我賺到的錢，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花不完了！”

    聽到高飛居然把這些事情引以為榮，林凡一陣嘆息搖頭。

    這貨，果然還是和以往一樣，口無遮攔。

    不過，他沒打斷，繼續聽著高飛的訴說。

    高飛拿起酒杯和林凡碰了下，一臉神秘的問：“凡哥，你知道我這次回國，是為了什么嗎？”

    “不知道……”

    林凡搖頭，他的確是不知道這貨回來做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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