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營帳。 御醫要為蕭定昭解開衣衫檢查傷口,裴初初不便繼續待著,先出了營帳。 龍榻邊,御醫小心翼翼地解開紗布,見傷口完好,不禁愣住。 再抬眼時,正對上蕭定昭似笑非笑的丹鳳眼。 他嚇了一跳,連忙躬身后退:“陛下……” 蕭定昭坐起身,看了眼緊閉的帳門,隨意撣了撣衣袖:“知道怎么說吧?” 也是浸淫皇宮多年的人,御醫會意,連忙恭敬道:“陛下傷口崩裂十分嚴重,須得仔細將養照顧。” 蕭定昭微微一笑。 裴姐姐想和韓州景私會,他偏要將她拖住。 是夜。 裴初初親自守在天子營帳,注視著躺在榻上昏迷不醒的少年,眉心始終緊蹙。 隨著夜色漸深,她見蕭定昭呼吸平穩綿長,猜測他的傷勢應當恢復得很好,才稍稍放了心。 想起白日里丟下韓州景一個人在寺廟,她坐到書案前鋪紙研墨,打算給韓州景寫一封解釋的書信。 無論怎樣的關系,都需要花心思去維持。 她如今和韓州景算不得親密,自然更要多費心思。 把寫好的信箋裝進信封,她困倦地打了個呵欠,熬不住來襲的困意,伏在書案上沉沉睡了去。 燭花靜落。 蕭定昭緩緩睜開眼。 他悄無聲息地掀開被子走到裴初初身邊,不著痕跡地拆開信封,掃了眼信箋上的內容。 裴姐姐當真是很在乎韓州景了,不僅對白日里丟下他的事兒道歉,甚至還約他冬獵之后,一起去長安城酒家里吃酒。 蕭定昭意味不明地挑了挑眉。 他看了眼困頓熟睡的少女,不聲不響地把信箋湊到燭火上,燒了個干干凈凈。 燒完信箋不算,他又親自提筆,模仿裴初初的字跡,給韓州景寫了一封絕交信。 寫完,他擱下毛筆,看著信上“公子利欲熏心”、“道不同不相為謀”、“公子容色尋常談吐粗鄙”、“遠不如天子俊俏風流才華橫溢”這些句子,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他原封不動地將信箋塞進信封。 冬夜寂寂,燈火闌珊。 少年盤膝坐在書案邊,凝視裴初初的睡顏良久,腦海中無端浮現出山寺中的場景。 韓州景…… 吻了裴姐姐的臉頰。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