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照顧他飲食起居不算,連暖床的宮女都給他安排妥當了。 蕭定昭胸膛起伏,瞧見那宮女含羞帶臊的模樣更是來氣,厲聲道:“滾下去!” 春曉驚了驚。 她抬起眼眸:“陛下……” 陛下剛剛分明是動情的。 為何突然叫她滾? 她不肯錯過這絕無僅有的機會,眼圈一紅,伸手去拉蕭定昭的衣袖:“裴姐姐吩咐奴婢伺候您,您若是趕走奴婢,裴姐姐會責罰奴婢的!” 都說天子是個翩翩如玉性情溫和的少年郎。 他定然見不得美人落淚。 豈料蕭定昭厭惡地甩開她的手,不等她驚叫,抬腳就把她惡狠地踹下龍榻,連被褥枕頭也一起砸到地上,怒聲道:“來人!” 春曉察覺不妙嚇哭出聲,驚慌不已地套上宮裙。 已有宦官疾步而入:“陛下?” 蕭定昭:“去把裴初初叫過來!” 宦官掃了眼滿地狼藉和哭哭啼啼的春曉,哪里還有不明白的,立刻轉(zhuǎn)身去請裴初初。 裴初初匆匆過來時,春曉跪在地上哭得厲害。 不僅衣衫凌亂,身邊還有被丟棄的被褥軟枕。 天子大刀金馬地坐在龍榻上,唇紅齒白的俊俏面容宛如凝結了霜雪,瞧著便覺冰冷刺骨。 裴初初頓時明白幾分。 她看了眼春曉,屈膝行禮:“給陛下請——” “她是你安排的?” 蕭定昭打斷她的話。 裴初初尚未回答,春曉哭著揪住她的裙角:“裴姐姐,都是我沒用,叫陛下厭惡!您讓我伺候陛下,可陛下嫌棄我……我到底沒有那個福氣……” 裴初初面色復雜。 也是久居宮中的人,春曉在打什么算盤,她一清二楚。 她只是沒料到,她選中的人,竟然能干出如此荒唐又卑劣的事,成為宮妃囚禁一生,有什么好? 她一字一頓:“我叫你伺候,卻沒叫你伺候到龍榻上去。” 春曉吃驚:“裴姐姐不是那個意思嗎?竟是我理解錯了?!” 裴初初籠在袖中的雙手忍不住地收緊。 私自爬上龍榻乃是大罪。 春曉此言,無疑是把所有罪過都推到她頭上,假裝今夜的罪行只是一場誤會,好成功洗脫她自己。 她的神色冷了幾分,沉默片刻之后,沒有給自己辯駁,只平靜地跪倒在地:“是臣女沒有說清楚,才造成了今夜的荒唐。請陛下降罪。”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