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豈止是不好,簡直是大字不識草包一個! 正整理文書的蕭弈,抬眸看她一眼,抿著薄唇輕笑。 南寶衣更加尷尬:“二哥哥你笑什么,當年你是不是很嫌棄我?” 蕭弈搖頭:“并未嫌棄。當年……只覺得嬌嬌容色極艷,如果能腹有詩書,那么對你而言更是錦上添花。自然,當年你若實在不肯學,我也仍是喜歡你的?!? 說不清楚是何時動心的。 年少時,只覺南家小女頑劣放肆毫無規矩。 明明該厭她至極,可是每當她用那雙清潤單純的丹鳳眼看著他時,他就無論如何也生氣不起來。 他想著,南嬌嬌只是一個被寵壞的小孩子,小孩子能有什么壞心眼,她只不過是比別的小孩子頑皮一些。 他默默關注她長大,看著她的身姿越來越窈窕高挑,看著她的容色越來越嬌艷,也看著她對那對外室母女真心相待,看著她對程德語一往情深…… 而如今,他最后悔的事,便是前世他為了那所謂的少年意氣,眼睜睜看著她跳入火坑萬劫不復。 那時的他,何其心狠? 蕭弈把愧疚壓在心底,暗暗發誓,余生,一定要更寵愛他耗費兩世坎坷才得到的寶貝。 …… 大雪滿城。 今年南府的年夜飯格外熱鬧,廳堂千燈萬盞金碧輝煌,桌上觥籌交錯酒意微醺,以阿弱為首的小孩兒們坐在小圓桌前,也玩得十分開心。 酒宴一直鬧到深夜。 南寶衣喝多了顧不上守歲,歪頭倒在榻上睡了過去,迷迷糊糊地感覺到蕭弈幫她脫掉羅襪和衫裙,又仔細為她掖好錦被。 她一覺睡到寅時,酒醒后驟然驚醒坐起,下意識摸了摸身邊的枕頭,才發覺蕭弈不在身邊。 “二哥哥?” 她輕喚。 余味聽見動靜進來,替她挽起羅帳,笑道:“王妃醒了?主子剛剛出去了,說是有要緊事,很快就會回來,您別擔心。” 南寶衣點點頭。 她梳妝了一番,道:“我睡不著了,出去走走,你們都不必跟著?!? 一路穿廊過院。 松鶴院里,祖母房里的燈尚還亮著,季嬤嬤說祖母正在準備正月的壓歲錢,只是怎么也數不明白。 小堂姐和寧晚舟還沒睡,正精神百倍地在雪地里玩鬧。 寒煙涼一襲寬袖華服在雪中翩翩而舞,沈議絕拎著厚實的大氅和暖手爐站在旁邊,臉上不見欣賞,滿滿都是怕她著涼的擔憂。 姜歲寒和謝阿樓請來了南承禮和寧繁花夫婦,四人攢了個熱鬧的牌局,正激烈地用一種叫做“麻將”的東西廝殺小賭。 南寶衣一一路過,卻始終不見二哥哥的蹤影。 他去了哪里呢?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