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如同沈議絕愛護(hù)弟弟,他也是很愛護(hù)周聆書的。 他抬起俊朗的眉眼:“小輩不懂事,所謂綁架,不過是大婚時的胡鬧玩笑罷了,更何況也就只耽擱了半個時辰,何至于杖責(zé)八十?我阿弟自幼身子骨弱,若是打出個好歹,你沈家能否賠我阿弟?” 周聆書附和地抬袖擦淚:“是了,我身子骨一向很弱的……” 沈議絕臉色不大好看。 蕭道衍城府深沉,竟然拿周家來當(dāng)擋箭牌。 周家是開國時就存在的大家族,兩百多年來鐘鳴鼎食,聲望很高。 他不想得罪周家。 瞟了眼南寶衣,他道:“那么,便只懲罰為首之人好了。” 南寶衣絞了絞細(xì)白雙手。 事情是她挑起來的,確實只該她一人受罰。 她正要站出來挨板子,周聆書卻不動聲色地?fù)踉诹怂媲啊? 涂脂抹粉的年輕郎君,一甩小手帕,掩面啜泣:“對不起,人家真的不是故意帶人綁架沈小郎君的……沈小郎君玉樹臨風(fēng)面如冠玉,人家舊情難忘,想問問他為何要娶魏家女郎,一時克制不住,所以才——” “住嘴!” 沈議絕厲聲。 什么叫“舊情難忘”?! 他阿弟跟周聆書何曾有過舊情! 他阿弟又不喜歡男人! 然而在場賓客,卻看得津津有味。 原來沈小郎君和周家小郎君,竟然有過一腿…… 真是太勁爆了。 周家大郎君不悅:“我阿弟向來膽子小,沈?qū)④姶蠛粜〗校瑫樀剿摹!? 沈議絕是忍了又忍。 明知為首之人是南寶衣,可是周聆書率先頂罪,他又能如何? 左眼下的刀疤逐漸呈現(xiàn)出戾色,他口吻極其陰冷:“綁架之事,是我親眼所見。雍王和周尚書郎,你們護(hù)短,也該有個限度。” 到底被這么多人盯著。 蕭弈飲了一口美酒,慢悠悠道:“那便杖責(zé)二十,由我司隸衙門的人動手,如何?” 周家大郎君點頭:“可以。” 雍王想和周家交好。 司隸衙門的人都是他的心腹,二十板子不過是走走形式,不會真的傷害他阿弟。 他都點頭了,沈議絕再反對,反倒顯得不近情理咄咄逼人,有損世家氣度。 沈議絕不怎么痛快地允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