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南寶衣俏臉微紅,訕訕:“還沒開始寫……我,我就想來問問你,懸賞令的開頭應該怎么寫?賞錢又有多少?” 問完,卻見蕭弈眸色沉沉。 書房也陷入詭異的寂靜。 那群小吏面面相覷,似乎沒料到竟然有人如此大膽,拿這么簡單淺薄的問題,來問司隸大人。 蕭弈叩了叩書案。 他盯著南寶衣,一字一頓:“我招的是人,不是廢物。” 衙門里的小吏,這些天來或多或少都被罵過,也算見識過蕭弈的毒舌和不留情面,因此聽見新人挨罵,便都忍不住幸災樂禍。 南寶衣臉頰一陣陣發燙。 自打來到長安,她已經被蕭弈當眾數落過兩次。 少女臉皮薄,受不住這般羞辱,漸漸紅了眼眶。 蕭弈面無表情地翻開卷宗:“要哭回家哭去,這里是官衙,不是你的閨房。” 南寶衣透過淚眼看他。 秋陽透過窗欞,落在他高挺的鼻梁上。 龍首魚紋的丹紗官袍,襯得他端嚴冷峻,猶如一株青松玉樹,內勾外翹的丹鳳眼滿含涼薄,當真是郎心似鐵,孤絕端正。 他絲毫沒把感情帶入正事。 訓斥她的時候,就像是訓斥不懂事的下屬。 南寶衣并不是愿意服輸的姑娘。 她咬了咬牙,決心把事情做好,因此朝蕭弈福了一禮,小臉倔強地回了角落,自己琢磨怎么寫懸賞。 少女冰雪聰明,從舊紙堆里搜出一封陳舊泛黃的懸賞,仔細研究了范文格式,終于寫好了通告。 呈給蕭弈,對方只是略略掃了一眼。 他似乎要出去辦案,淡淡道:“回家等通知?!? 說完,就帶著屬下踏出內室。 南寶衣想追上去問兩句,可是他走得好急。 追到外間,那位穿綠蘿裙的姑娘竟然還沒走,鍥而不舍地湊到蕭弈跟前:“大人,我有沒有被選上???掌上舞不成,我還會跳鼓上舞呢!我跳給你看啊!” 蕭弈不耐煩:“本王要會跳舞的作甚,去人家靈堂上跳?還是去人家墳上跳?” 說完,帶著一眾挎刀的侍衛,徑直揚長而去。 綠蘿裙姑娘呆了片刻,再次捂臉痛哭。 南寶衣看在眼里,默默唏噓。 總覺得,蕭弈對她,似乎已經足夠留情? …… 南寶衣沒回山里,只專心致志地待在南府等通知。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