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老仆婦連忙擺手:“我們夫人不喝別人家茶的,茶盞臟不臟另說,那茶水,透著一股子澀味兒,哦喲,那哪兒是人喝的?” 南寶衣:“……” 捧著茶的手,微微一僵。 這是來體察民情的,還是來當祖宗的? 她家茶葉都是夫君從外面帶回來的,她嘗著味道極好。 茶盞也是夫君購置,每日擦洗得干干凈凈,一點兒也不臟。 她挑了挑眉,念在姐姐的份上,懶得跟她們計較。 柳夫人環視屋舍,開始例行談話:“當今皇后娘娘英明神武,朝堂吏治清明,你們這些百姓,應該活得很幸福吧?” “還行。” “你夫君是做什么的?” “酒肆伙計。” “一個月多少銀錢?” “二兩。” 柳夫人的神情里,多了幾分鄙夷。 她道:“我每月購置胭脂水粉,都要花上二十兩銀錢。你們全家只靠這點月銀,是怎么活下來的哦?” 這貴婦人不食人間煙火,南寶衣無言以對。 柳夫人打量她渾身上下,又道:“我像你這個年紀,首飾頭面有足足十套。可你呢,連根銀簪子都沒有。所以說咱們女人,哪怕用盡手段,也要嫁進富貴人家。你只嫁了個酒肆伙計,我看你這輩子算是毀了。不過你年紀小,其實和離再嫁也是來得及的。” 說完,一臉理所當然地扶了扶金步搖。 南寶衣被她惡心得不行。 照她的標準,天底下大部分女子都得和離再嫁! 她忍著氣,禮貌問道:“柳夫人,你府上是不是有一位叫南胭的姑娘?她是我姐姐,是前段時間去你們府上的。不知她現在過得好不好?我很想念她。” 問完,她察覺到屋中氣氛突然陰沉。 柳夫人胸脯起伏得厲害,睚眥欲裂,顯然是被觸碰到逆鱗。 她打量南寶衣,翻臉道:“我當是誰,原來你是她妹妹!那狐媚子一進府就惹是生非,仗著姿色,整日纏著我兒不說,還故意弄死了我沒出世的孫兒!她弄死我的孫兒,我就弄死她的至親!來人,給我打!” 仆婦們立刻操起棍棒,準備打南寶衣。 左不過一個酒肆小伙計的發妻,打死也就打死了。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