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南寶衣鼻尖發(fā)酸,低聲道:“我不喜歡這樣的姐姐……” 南胭背對著她,收拾行李的動作,微微一頓。 南寶衣猛然把銀票擲向她:“我不去司徒府,要去,你自己去!這臉傷治不好又如何,我稀罕它治好?!我想要的,根本就不是花容月貌啊!” 漫天銀票,紛紛揚揚。 狂風(fēng)驟起,暴雨如注。 南寶衣轉(zhuǎn)身,哭著奔進漆黑雨幕。 南胭獨自站在空蕩蕩的屋舍里。 良久,她情緒復(fù)雜地環(huán)顧四周。 木施上掛著她和妹妹的衣裙,腳踏上兩人的繡花鞋頭靠頭腳靠腳,擺得整整齊齊。 毛巾、茶盞等物成雙成對。 錦被卻只有一床,因為嬌嬌喜歡和她睡一個被窩,每晚總要牽著她的手才能安心睡著…… 心口,沒來由地疼。 她何嘗不知,去了司徒府享富貴,就不能和嬌嬌繼續(xù)過如今愜意自在的小日子? 可是…… 可是,那是司徒府?。? 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好機遇,讓她放棄,她實在不甘心! 少女眼眶微紅。 她的目光緩緩落在妝鏡臺上,那里擺著一只陶甕。 她膝蓋的傷還未痊愈,嬌嬌每晚都拿這陶甕搗藥,給她敷膝蓋。 南胭摸了摸陶甕。 陶甕中,還殘留著藥草的甘香…… 南胭想著南寶衣乖巧搗藥的模樣,咬了咬牙,終于忍無可忍。 她猛然砸碎那只用來當(dāng)聘金的白玉如意,對著空洞洞的門扉嘶吼:“我上輩子究竟欠了你什么,連榮華富貴都享受不得?!” 她跺了跺腳,拿起靠在墻邊的紙傘,提起鐵藝風(fēng)燈,匆匆忙忙地找了出去。 暴雨傾盆。 南寶衣跑出屋舍,在雨中嚎啕大哭。 邊哭邊跑,很快看見松鶴樓燈火通明。 想起白日里的少年,南寶衣抬袖,揉了揉哭得酸脹的眼睛。 她誰也不認識,在這絕望傷心的時刻,腦海里竟然只有姐姐和尉遲北辰這兩個人。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