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正是黃昏,她坐在妝鏡臺前,正欲拔下發髻上的珠釵。 荷葉啼哭著從松鶴院跑回來:“小姐!三老爺進大理寺衙門了!他在太府寺官衙犯了錯,太府寺卿大怒,派人把他扭送進衙門候審。老夫人氣暈了過去,二老爺和二夫人正到處托關系詢問呢!” 南寶衣:“……” 她咬了咬牙。 她那日聽說太子殿下給她父親安排官職,就覺得不靠譜。 哪怕是閑差,也總得做做樣子,稍微干點兒事不是? 可她爹那個鬼樣子,任何事都是干不好的。 估計他還會攛掇同僚,與他一道斗雞逛花樓。 她本想問候她爹的祖宗十八代,但是想到她爹的祖宗也是她祖宗,于是只能打消這個念頭。 她轉向荷葉:“究竟犯了什么錯?” “奴婢也不清楚。”荷葉抹眼淚,“好像是弄錯了一筆賬……” 太府寺掌管錢谷金帛貨幣,是要經常和賬簿打交道的。 她爹是只會出不會進的吞金獸,哪里會弄賬啊! 南寶衣頭疼。 “郡主,”荷葉靈光一閃,神來一筆,“大理寺不是世子爺的地盤嘛,正好他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不如你拿那件事要挾他,讓他放了老爺?” 她提起這一茬,南寶衣就更頭疼了。 是啊,大理寺是蕭弈的地盤。 想在她父親的事情上下功夫,是絕不可能繞開他的。 少女捧著小臉,既不愿意去找蕭弈,又不愿意爹爹受委屈。 糾結了兩刻鐘,她道:“替我拿斗篷和小手爐。天寒地凍的。衙門牢房陰冷潮濕,哪兒能住人,再準備一床被子和一件裘衣,咱們去衙門探望爹爹。” 她老爹今日是穿著官袍出府的。 據目擊者稱,她老爹四更天爬起來,穿著官袍在每座院子里轉悠了一圈,務必確保所有人都親眼看見他穿官袍的威風模樣。 官袍薄得很,她老爹已不再年輕,總得照顧著些,不能叫他凍壞了身子骨。 她在垂花門外登上馬車。 正要往府外走,程葉柔匆匆趕來。 她焦急道:“嬌嬌可是要去大理寺?我與你一道可好?” 南寶衣望向她,程姨已經哭了一場,眼睛頗有些紅腫。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