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喜歡他啊。 哪怕瞞得過所有人,又要如何瞞得過自己,騙自己不再喜歡他? 蕭弈把握著分寸。 退開時,少女的唇瓣泛了紅,比最上等的胭脂還要瑰麗秾艷,像是沾著晶瑩水漬的桃花瓣。 她羞惱地低下頭,細白小手不安地絞在一起。 蕭弈認真地捧起她的雙手:“明年開春之后,嫁給我,好不好?” 南寶衣糾結得要命。 這廝仗著生了一副好皮囊,又是色誘、又是裝可憐,現在又故意親她,變著法子地百般撩撥她,叫她心慌慌的,幾乎亂了分寸。 “嬌嬌……”他低頭親吻她的指尖,注視她的目光虔誠而真摯,“嬌嬌,嬌嬌……” 他一聲聲地喚著,比春水更加溫柔。 南寶衣被他喚得暈乎乎,像是踩在了云端上,幾乎要丟盔棄甲、繳械投降。 她正猶豫的不知如何是好時,十苦匆匆忙忙地奔進涼亭。 他附在蕭弈耳畔一陣低語。 蕭弈臉色微變。 他甚至來不及與南寶衣細說嫁娶之事,只正色道:“我有些正事要處理,晚些再來探望嬌嬌和祖母。” 南寶衣眼睜睜看他走進雪地里,逐漸消失在視野盡頭。 臉頰的浮紅悄然褪去,心中不可謂不失落。 她垂下眼簾,慢吞吞踏出涼亭,卻看見楚懷南站在游廊里。 她福了一禮:“太子殿下。” 楚懷南負手而立,目光不著痕跡地掃視過她的唇。 蕭弈故意當著他的面親吻她,不過是為了讓他知難而退。 多么居心叵測的男人啊。 楚懷南面上不顯露分毫,溫聲道:“剛剛看見世子離開,可是有什么要緊事?老夫人六十大壽,還有什么事比這更要緊呢?” 南寶衣籠在袖中的雙手悄然攥緊。 是啊,還有什么比給祖母過壽更要緊的事? “郡主別怪孤沒提醒你,男兒行事終究與女子不同,很多男人巧言善辯自詡情深,實則薄情寡義喜新厭舊。”楚懷南將挽在臂間的斗篷,細致地系在南寶衣的肩頭,“小郡主,現在追上去問問,他究竟有什么要緊事,才是你應該做的。” 南寶衣眉眼清寒。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