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弓箭離弦! 卻還是在離弦的剎那,男人的手微微一抖。 弓箭穿透濕冷的飛雪,筆直沒入少女的腳踝! 南寶衣痛呼! 她忍著蝕骨的疼痛,緊緊扶著南胭的手,無力地跌坐在地。 鮮血汨汨滲出,浸染了她灰色的囚褲,和腳邊的皚皚白雪。 她望向沈議潮,對方大約沒能對她下殺手,放下弓箭后復雜地看她一眼,便由著她自生自滅,勒轉馬頭朝相反方向疾馳而去。 南寶衣小臉蒼白,濕潤的眼圈卻紅的驚人。 熱淚滾落面頰,她死死咬著唇瓣,咬破了唇也毫無所覺。 被那些名門貴女嘲諷,她本就十分傷心。 如今沈議潮的話,更是令她難受千百倍。 因為沈議潮是蕭弈的表弟,所以她平日對他是很照顧的。 他就算不感激,也不必如此貶低她??! 南胭煩惱:“那些權貴帶著獵犬,聞到血腥味兒肯定會往這里躥。畜生可不是人,它們不會顧及咱們的身份,你趕緊處理一下傷口。” 南寶衣只沉默地抬手抹眼淚。 南胭越發不耐煩,站起身道:“哭哭啼啼的,南寶衣,你煩不煩???若是怨恨,那就想辦法回營地,去跟蕭弈告狀??!算了,我不管你了,我自己回營地!” 她扭頭就走。 南寶衣抬起猩紅的丹鳳眼:“我要是死在這里,你也別想好過!所有人都看見你我是一塊兒進山狩獵的,我死了,你百口莫辯,南家不會放過你!” 南胭翻了個白眼。 她怎么就攤上這樣一個冤家?! 雪漸漸大了。 南胭毫無感情地扶著南寶衣,可是姐妹倆毫無山林里生存的經驗,走著走著就迷了路。 天色漸晚。 兩人穿過雪地,沒提防腳下一空,骨碌碌滾下了山坡。 她們穿著單薄,雙腳在雪地里早已凍僵。 南胭凍餓交加,終于爆發,爬起來怒罵:“南寶衣,我與你是盟友關系,不是來與你共患難的!怎么每次遇到你都沒好事,我都進宮當寵妃了還要跟你一塊兒遭罪,你是要克我一輩子嗎?!” “原話奉還?!? 南寶衣坐在雪地里,態度冷硬。 南胭怒火中燒,朝她揚起一捧雪。 南寶衣毫不示弱,跟著拿雪團砸她。 南胭拍了拍身上的雪,扭頭就走。 走出很遠,她回眸。 南寶衣仍舊坐在雪地里,腳踝上插著一根沾血的羽箭,囚褲被染成深紅色澤,小臉上淚痕已干,明明很可憐,卻滿眼都是倔強。 她看著,心里面生出一些復雜的情緒。 把南寶衣扔在這里,她肯定會死掉。 如果南家把賬算到她頭上,她這宮妃也別想當了。 更何況…… 她著實不喜歡女人為了男人傷心。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