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南寶衣回到營帳,寒著小臉梳妝打扮。 余味為她簪上八寶琉璃釵飾,小心翼翼道:“靖王妃和主子壓根兒不是一條心,您別為她的話難過。” 南寶衣沒吭聲。 夜里有篝火宴會。 南寶衣踏出帳篷,所行之處,并沒有別的官家姑娘搭理她。 她們瞧見她時只是掩袖竊笑,笑話她與靖王世子鬧翻了,笑話她明年會嫁不出去。 而她在盛京城原也沒什么朋友。 唯一稱得上熟人的,是翰林院大學士之女程一墨,可她嫌棄狩獵這種行為對動物而言太過殘忍,因此從不參與皇家狩獵。 她孤零零坐在篝火旁的矮案后面。 四周都是熱鬧,可是那些熱鬧并不屬于她。 她挽袖斟了一盞酒,聽見場中忽然響起騷動。 她望去。 是蕭弈來了。 他像是變了性子,一改往日穿戴華貴的風格,在今夜這般隆重的宴會上,一反常態地穿霜白窄袖錦袍,外面隨意搭一件玄黑大氅,黑與白簡練到極致,沒有任何花紋,沒有簪飾玉佩,卻莫名妖冶清貴。 榴花夫人隨后而來。 這朵妖艷動人的交際花,竟然也難得沒穿艷色宮裙,只穿著雪白輕紗襦裙,于火焰中走來時,未施粉黛,眼眸卻仍舊魅惑撩人。 荷葉小聲嘀咕:“世子爺又不是她的夫君,她穿這樣登對做什么?白色一點兒還不好看,跟孝服似的。” 她埋怨著,可是心里卻很清楚,容貌美麗的女子,無論穿怎樣顏色的衣裳都好看。 之所以那么說,只是害怕自家小姐傷心。 南寶衣已經收回視線。 她假裝不在意地垂下眼簾,她知道蕭弈并不是容易被美色勾引的男人,可是這幾日發生的一切,卻讓她不得不重新考量。 那夜承樂殿,榴花夫人究竟與他說了什么? 他為何會頻繁去歌盡桃花? 為何……突然穿起了白色的衣衫? 宴會開場。 四野落了細雪,宮廷舞姬于雪中獻舞,景致極美。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