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大份的聘禮…… 靖王的眉心狠狠跳了幾下。 他沉聲:“你是本王的孩子,本王希望你迎娶的,是高門貴女,而非區區商戶女。捫心自問,除了錢財,南寶衣還能帶給你什么?官場人脈?背景后臺?統統沒有!孩子,這是一個講后臺的世道,你想獨步朝堂,就不能天真!” 蕭弈吃著金絲蜜棗。 睫毛在眼瞼下方投落陰影,像是搖開的黑色折扇,弧度極盡涼薄。 他并非靖王的孩子。 只是,如果那個孩子還在世上,大約也會被他這么操控吧? 從出生到娶妻生子,如同傀儡般被操控半生。 腦海中浮現出一道雍容高雅的身影。 那個女人,把剛出生不久的他丟到南越,命他從南家找到天樞令牌,命他掌控南越國的中樞權力,又何嘗不是一種操控? 他丟掉蜜棗核兒。 抬眸瞥向靖王,他嗓音懶洋洋的:“圣上親自賜的婚,靖王莫非是想抗旨?” “你——” 靖王更加氣怒。 他一邊搖頭,一邊厲聲罵道:“罷了,你翅膀硬了,本王管不住你!不是想要聘禮嗎?本王這就安排聘禮,明日送去南侍郎府,給青云他們做聘。至于你,你休想讓靖王府出半兩銀子做聘,休想!” 吼完,拂袖而去。 蕭弈漫不經心地吃著蜜棗兒,譏笑:“老頭兒脾氣還挺倔?!? 他本就是說說而已,聘禮什么的,他早就準備好了。 給南嬌嬌的排面,自然要盛大隆重。 而區區靖王府,給不起。 上元節后,吹過盛京城的風,漸漸捎上了暖意。 不過一夜之間,南府園林草木萌芽,桃花枝頭結滿了厚厚的花苞,侍女們在紅漆游廊里笑鬧著打賭,賭第一朵桃花會在何時盛開。 南寶衣和南寶珠并排跪坐在屋檐下。 面前橫陳著寬大的案幾,案幾上擺放著針線簍和繡花繃,各種布料精美漂亮,堆云般拖到了廊下的木制地板上。 梳著道髻的中年女子,清瘦嚴肅,正兒八經地跪坐在前。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