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快走到金玉滿堂門前時,她忽然道:“二哥哥,我打包的玉米汁還沒拿,你那么愛喝,不能不要的。你等等!” 蕭弈:“……” 能暫時忘掉玉米汁嗎? 回到南府,已臨近黃昏。 松鶴院的客人都散了,幾樹紅梅積著晶瑩白雪,在暮色里美的如詩如畫。 蕭弈籠著袖管走在后面,看著南寶衣探頭探腦地往前走。 他開口:“你在干什么?” “噓!”南寶衣回頭,沖他比了個噤聲的動作,“南景怕是不中用了,我爹肯定要揍我,我得小心點,別讓他發(fā)現(xiàn)?!? 說完,轉(zhuǎn)頭就撞上了南廣。 南廣提著棍子,顯然等在這里很久了。 南寶衣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急忙躲到蕭弈背后,“二哥哥救我!” 南廣氣急敗壞:“孽女!你不是去金玉滿堂給你哥哥送銀子嘛,你送的銀子呢?!可憐你哥哥被人打得鼻青臉腫,是活活被人用擔(dān)架抬回來的!” 南寶衣探出腦袋,“他死了沒有?” “當(dāng)然沒有!大夫說沒傷到根骨,死不了!”南廣痛心地扔掉棍子,哭著一拍大腿,“嬌嬌啊,他是你哥哥啊,你怎么能,怎么能……唉!” 都吐血了,居然還沒死…… 南寶衣在心里嘀咕著,又勸道:“爹,我走到半路被人偷了銀子,也是沒有辦法的事。而且我也不知道萬春書院的院長在那里吃酒,南景自己把一百兩銀子的束脩說成一千兩、兩千兩,這才引來對方的不滿。所以這事兒論起來,還是他自己的錯。” 她說完,本以為南廣還要罵她兩句。 但南廣只是頹然地坐在了臺階上。 他捂住臉,很久沒有動靜。 南寶衣?lián)鷳n地蹲到他面前,輕輕推了推他,“爹?” 南廣抬起頭,竟是滿臉的老淚。 他用手背擦了擦淚珠子,勉強笑道:“這事兒,也怨不得嬌嬌……是他自己沒有福氣,是他自己沒有福氣啊……” 他并不是不知道南景蒙騙他。 常常流連酒樓牌坊,遇見過那么多權(quán)貴子弟,他怎么會不知道萬春書院的束脩是多少呢? 只是景兒自幼爭勝好強,他沒辦法給他名分,就只能多給他銀子。 他想著,他這輩子沒什么本事,好歹得把子女培養(yǎng)成才。 他自己節(jié)衣縮食無所謂,但景兒要吃好一點,要穿好一點,不能丟了體面。 可是……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