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蕭弈小心翼翼,一點點吃完了南寶衣唇上的口脂。 今日冬陽溫暖。 陽光透過如意紋花窗,照在羅漢榻上,塵埃在光影中飛舞,窗畔寶瓶里的紅梅開得恣意。 蕭弈心滿意足地盤膝而坐,在光影里摸了摸唇角,不禁低頭輕笑。 笑完,他望向南寶衣。 她的嘴兒紅紅的,連他都能看出來絕不是睡前的那個顏色。 他怕南寶衣發現什么,于是掀開紫檀木錦盒,挑出那盒點絳唇,學著她梳妝時的模樣,用大拇指挑了些。 他輕輕抹上南寶衣的唇。 但他的手法很不熟練,抹了一圈又一圈,不僅無法抹得均勻,還有很多抹到了嘴唇外面。 等他抹完,南寶衣的嘴唇周圍一片血色,活像剛吃完小孩兒。 蕭弈陷入了沉思。 良久,他假裝什么也沒有發生,默默把口脂放回了木盒。 南寶衣一覺睡醒,已是一個時辰之后。 她愜意地伸了個懶腰,“補覺補得好舒服!二哥哥,咱們是不是該去松鶴院吃飯了?” 說著話,伸手去摸那只紫檀木盒。 蕭弈正標注蜀郡輿圖,瞥見她的動作,立刻按住她的手,“你要干什么?” “補妝啊。” 蕭弈違心:“嬌嬌甚美,無需補妝。” “真的嗎?”南寶衣捂住面頰,雙眼亮晶晶的,“怪不得大家都稱贊彩云間的胭脂水粉最好,這口脂我都涂了一個時辰,還沒有掉色,果然對得起它的價位!二哥哥,咱們這就去松鶴院用午膳吧!” 蕭弈遲疑片刻,跟了上去。 穿過游廊時,正逢一名臉生的小丫鬟迎面而來。 小丫鬟望著南寶衣血汪汪的大紅唇,不禁愣了愣。 可能是大家閨秀新流行的唇妝吧,她不是很懂,也不是很能欣賞。 她行了個禮,恭聲道:“南老板,奴婢是玉樓春的人,主子派奴婢來給您捎句話。” “捎什么話?” 南寶衣好奇。 小丫鬟回答道:“主子說,貴府的南景公子花錢買兇,企圖害您性命。主子以他出價不夠為由,拒絕了。” 南寶衣沉吟:“據我所知,玉樓春的暗殺買賣,價位在五千兩白銀,他哪兒來的銀子?” “奴婢不知。”小丫鬟據實以答,“不過市井間有消息傳來,您的父親南廣曾派人典當了一件貂毛大氅,是死當,當到了三千兩紋銀。不知南景公子的銀錢,是否來自于此。” 南寶衣靠在朱漆扶欄邊,對著池塘出神。 她曾問過大哥,回府之后給了她老爹多少銀子。 大哥說是五千兩。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