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蕭弈撫了撫她的腦袋,隨手摘下大氅,將她從頭到腳地遮住,“沒有我的允準,不許摘掉。” 南寶衣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心中打鼓似的,輕輕點了點頭。 蕭弈瞥向亭外。 十言立刻捧著托盤進來,在沈議潮面前單膝跪下,恭敬笑道:“沈郎君,蕓娘在這里!主子說,美人皮骨不可辜負,特意制成酒器,請您使用。” 南寶衣下意識緊了緊雙手。 只憑“酒器”二字,她就猜到了蕓娘的下場。 權臣大人的手段,真狠吶! 亭內寂靜良久,沈議潮才冷冷開口:“蕓娘是姑母的人。” 蕭弈慢悠悠地吃著茶,“那又如何?” “你如此膽大妄為,我寫信告訴姑母去!” “忘了告之表弟,你帶來的所有侍衛,皆被我的人擒獲,悉數關進地牢。你身邊,已無可用之人。” “你放肆!”沈議潮霍然起身。 蕭弈又道:“對了,你的盤纏和值錢物件兒,都已被我沒收。你若要回長安告小狀,不妨先考慮考慮盤纏問題?” 芙蓉亭再度陷入沉默。 沈議潮沉著臉,拂袖朝亭外走。 還沒走出幾步,蕭弈吹了吹茶湯,“今夜朝聞院沒有宵夜。你若不吃這宴席,半夜餓了肚子,可別哭爹喊娘,又要告誰的小狀。” “蕭弈,你不要欺人太甚!” 蕭弈微笑:“欺你,又如何?” 沈議潮面色復雜。 他在長安時,是風流高貴的公子,所有人都護著他、捧著他,因為姑母的地位,就連宮中皇子見了他,也都要恭敬地稱一聲“沈小郎君”。 從沒有哪個人,敢如蕭弈這般不給他臉面。 到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他冷聲道:“讓我用膳也可以,只是我絕不與下九品賤民同席而食,這個女人必須離開。” 蕓娘的人頭已經被端走。 蕭弈揭開大氅,不僅不趕南寶衣,反而示意侍女上膳食。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