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兩個人也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明明住在她家,卻一口一個鄉下丫頭,一口一個鞭笞,還傲得拿鼻孔看人,真是叫人厭惡?。? 她踢了踢小石頭,悶悶不樂地回了松鶴院。 大書房。 沈議潮發了話,奉姑母之命,要鞭笞蕭弈。 可是蕭弈坐在那里,寬大的玄色暗金紋袍裾在圈椅上鋪陳開,姿態矜貴冷傲,小童抱著鞭子,壓根兒不敢動手。 沈議潮冷冷道:“表哥身份貴重,可以免了鞭笞,只是那個下賤的商戶女——” 蕭弈慵懶地把玩著茶盞,打斷他的話:“沈議潮,再讓我聽見你評論她‘下賤’,當心你的舌頭?!? “你在乎她?你堂堂皇親貴胄,怎么能在乎一個下九等的賤民?” “來人,”蕭弈吩咐,“把他的舌頭——” “你倆別吵啦!”姜歲寒硬著頭皮打圓場,“沈小郎君遠道而來,我領你四處走走,然后咱哥倆喝幾杯。至于南小五,人家也只是想保護哥哥,小郎君何必計較?” 說完,拽起沈議潮往書房外面走。 蕓娘在門檻處對兩人福了福身。 她踏進大書房,穿過兩道洞月門,望向踞坐在圈椅上的青年。 十八歲的青年,沒有憑借家世背景,只單單依靠自己的力量,年紀輕輕就封侯拜將,就算放眼天下也十分難得。 她抬手扶了扶珠釵,跪坐到蕭弈跟前。 她仰頭望去。 綺窗斑駁,光影寥落。 高大威嚴的貴公子,正單手支頤閉眼假寐。 他生得俊美,骨相流暢,高鼻薄唇,猶如金相玉質。 偏偏眼尾挑起,透出幾分涼薄矜貴和高不可攀,叫人一眼傾倒。 蕓娘今后便要委身伺候這般驚才絕艷的男子,難免心神蕩漾,連眉梢眼角都多了些桃色。 只盼著,他能早些寵幸她呢。 她伸手,仔細為蕭弈揉捏腿腹,小意溫柔道:“奴婢常在娘娘跟前侍奉,十分擅長為人捏腿捶肩。不知這力道,公子可還滿意?” 蕭弈不置可否。 蕓娘為他捏了會兒腿,從懷里取出一枝茱萸。 她雙手奉上,嬌聲道:“今日重陽,奴婢特意折了一枝茱萸,希望公子佩戴在發髻上,以作驅邪之用?!? 蕭弈睜開眼。 今日重陽,按照風俗,應當佩戴茱萸,登高遠望,悼念先祖。 他拿起那枝茱萸。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