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凝的表情僵硬了一下,“可是這藥的色澤和氣味都很像你朋友家里的抗癌藥物。” “但仿唐邢窯白釉瓶是它的標記,也是一種文化的傳承和輸出。” 董存說著,又道,“你最近精神太緊繃了,看走眼很正常,不過何教授那邊有渠道,你不用有這么大的壓力。” 視頻電話被掛斷。 陸老太太從微燃的一股對傅枝的期待,又被打落谷底,瞬間什么興致都沒了,心里惡心的要死。 她繃著一張臉,陸初婉卻松了口氣,坐在病床邊給奶奶削蘋果。 陸凝還沒回神。 許薇的心倒是大的很,從頭到尾都是平平淡淡的模樣,到了時間點,就開口道:“媽,您這還有別的事嗎?我要回家喂鴨了。” 大概是生理反應,但凡許薇說話陸老太太就覺得糟心,她擺了擺手,示意許薇趕緊走別在這礙眼。 只是臨走前,陸凝反過神來,把人拉住,從沙發上拎了兩個袋子出來,“不知道外甥女喜歡什么,就去商城挑了兩條均碼的裙子。” 她再沒有去看傅枝的意思,陸老太太愛占便宜,她家很少和陸家人來往,再加上陸凝這些年一直在京城工作,對于血緣關系的看法,是很淡薄的。 上趕子去喜歡反倒是作假。 許薇都理解,道了謝,轉身離開。 等房門被關上后,陸凝才把藥瓶遞還給了陸老太太,偏頭看向陸初婉。 “聽說何教授要在你們學校選一個學生進行指導?”陸凝捏了捏眉心,語氣有些疲倦。 提到這件事情,陸初婉大概就明白,為什么一向不是很待見她的小姑今天為什么這樣的殷切。 她笑了聲,“確實,這件事情是班主任打電話和我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