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吧,先試試,讓本夫子看看你的琴藝怎么樣。” 說完,就把旁邊的那架刻著綠扶二字的古琴推到了柳七七的面前。 這架古琴,價值連城,要是別人家有這樣一架古琴,那都是當(dāng)成傳家寶的,別說碰一碰彈一彈,哪怕是看一看,那都是祖上有德了。 可現(xiàn)在,她竟然可以用這架琴學(xué)琴,柳七七突然覺得自己有些飄了,要知道,以前就算她是晉王府的明月郡主,這架古琴,她也只是聽說過,沒想到竟然在謝易寒的手里。 頓時柳七七突然有種自己是個土包子的感覺,見到了寶物,有些躊躇。 “這個真的可以給學(xué)生彈嗎?這可是綠扶啊,聽說十幾年前,有著江南第一美人之稱的云家大小姐,想要此琴做嫁妝,云老爺,可是承諾送一座金礦來換此琴,卻還是沒有找到,云家大小姐,十分遺憾的出嫁了。” 現(xiàn)在在柳七七面前的,根本不是一架古琴,分明就是一座金礦啊。 “你是覺得,謝家,會缺一座金礦?”謝易寒看著柳七七一副大驚小怪的樣子,很是鄙夷。 被鄙夷的柳七七:“……” 財大氣粗的謝易寒,看著柳七七還不動手彈,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一根戒尺,在桌子上敲了敲:“不要耽誤本夫子的時間。” 柳七七:“……” 兩只白嫩嫩又有些嬰兒肥的手,放在了綠扶上,謝易寒這還是第一次清清楚楚的看清楚柳七七手背上竟然還有手窩,竟然聯(lián)想起了自家小侄兒那肉嘟嘟的手,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很想啃一口。 謝易寒察覺到自己走神了,隨后淡定的把眼神移到了柳七七的身上,隨后冷笑了一聲:“小矮子就是小矮子,就算本夫子坐著,也能看到你的頭頂。” 柳七七:“……” 以前,為了出人頭地,柳七七可是苦苦的學(xué)過琴棋書畫的,當(dāng)初作為庶出的庶出,就算真的能力很強(qiáng),但為了好好生存,不搶那些嫡女的風(fēng)頭,她只能藏拙。 現(xiàn)在作為一個男人了,家里還只有一個斷了腿的哥哥,根本就不需要藏拙了,所以柳七七拿出了自己的全部本事。 在門外站著的謝安,還有新來的謝平,而謝平已經(jīng)從謝安的嘴里,知道柳七七這個人,有秘密,本來以為柳七七的琴棋書畫估計不怎么樣,不然也不會有機(jī)會讓自家公子親自上門教導(dǎo),順便探查柳七七。 結(jié)果他們在門外,聽到的琴音,可以說非常的驚艷,他們都是謝易寒的近侍,當(dāng)然也是精通這些的,不然也不會從幾千人的備選里面脫穎而出。 謝易寒,也被柳七七的琴音給驚了一下,他之前是覺得柳七七是個有趣好玩的,盯上柳七七,也不過是因?yàn)榻o自己找點(diǎn)事情做,柳七七武功是不錯,也聰明,騎射不錯,但沒想到,柳七七的琴技,也是相當(dāng)?shù)牟诲e。 能讓從小到大,什么都是最好的謝易寒認(rèn)為相當(dāng)不錯,那柳七七的琴技,那是真的很不錯,至少在謝易寒看來,在柳七七這個年紀(jì)的人,京城沒有一個人是比得上柳七七的,包括京城備受追捧的那幾個少年才子和才女。 一曲終了,謝易寒深深的看了一眼柳七七,越發(fā)的覺得柳七七神秘了,不過謝易寒卻并沒有想過現(xiàn)在就要把柳七七的爪子給剁了。 “不錯,不過若是你的琴音里面,不要帶著怨恨和野心,你就能成為一代大家了,你才十五歲,能有這個成就,不錯了。” 柳七七聽到謝易寒的評價,頓時一驚,甚至自身不自主的戒備起來,她的琴音,就連五娘她們這些當(dāng)年的北地有名的花魁,都聽不出她內(nèi)心深處對于自己無故枉死,連被誰害都不知道的怨恨,還有對權(quán)勢的渴望,沒想到,謝易寒竟然聽出來了。 柳七七越發(fā)的覺得要遠(yuǎn)離謝易寒這樣危險的人,一個要過幾個月才十九歲的男人,讓柳七七生出了前所未有的忌憚,這樣的人,就算是不能做朋友,也輕易不要為敵,否則,她十有八九會輸?shù)煤軕K。 謝易寒不知道,柳七七在這個時候,已經(jīng)對他生出了敬而遠(yuǎn)之的想法,甚至還有深深的懼怕。 柳七七以前是內(nèi)宅的女子,再聰明,沒有受過精心的教養(yǎng),能有那樣的成就,已經(jīng)不錯了,之后的幾年,雖然是以男子的身份被教導(dǎo),但跟從小就被謝家耗費(fèi)心血教養(yǎng)的謝易寒,還是有著本質(zhì)的區(qū)別的。 “學(xué)生知道了,多謝夫子的教導(dǎ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