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你嘴巴放干凈一點——” “被我說中了是嗎!”賀昀州突然站了起來,“當初杜嘲風從金陵一路追到長安我就覺得奇怪……你娘當年有主意得很,嘴上說什么要從一而終,結果呢?結果成親才過了幾年她就拋下我一個人跑來洛陽——誰不知道這兒離岱宗山更近了?” 賀昀州對著紀然狠狠拍了幾下自己的臉,白皙的臉頰幾乎立刻顯出了幾道紅痕。 “當初你娘才入土,杜嘲風就把你接去了天箕宮,誰看不出這里頭的貓膩!知道那幾年我是怎么過的嗎?我的臉全被她——還有你給丟盡了,整個長安城都在笑話我千里迢迢,十里紅妝娶回來一個婊子——” 賀昀州只覺得耳邊一陣寒風拂過,等到他反應過來,眼前的紀然已經拔了劍。 紀然臉上沒有了半點血色,他的眼睛微微充血,臉頰發青,目光如同惡鬼。 “住口……” “反了!反了!這是要弒父了!逆子——!” 賀昀州回過頭要去拔自己放在桌旁的劍,然后裝模作勢地站到紀然面前,“為父今天就要來好好管教管教——” 話音未落,紀然的刀鋒削去了賀昀州手邊的桌角,賀父左鬢的一縷頭發輕飄飄地在空中打著旋下落。 幾個一直站在離桌不遠的護衛紛紛把劍上前,紀然劍指賀昀州的心口,“不用白費功夫了……你帶的這些人一起上也不是我的對手。” 賀昀州手中的劍尷尬地停在半空中。 紀然的劍沿著心口慢慢上移,最后停在了賀昀州的脖子上,刀鋒慢慢拂過賀父的脖子,紀然臉上浮起賀昀州從未見過的殘酷微笑。 “你以為我不想殺你?” “紀大人,”近旁的修士不敢輕舉妄動,“您冷靜一點——” “我很冷靜。”紀然的目光望著賀昀州脖子上微微躍動的脈搏,低聲開口,“不然剛才,你們的老爺已經血濺當場了。” 紀然的劍已經在賀昀州的脖子上抹出了一道淺淺的血痕,他始終控制著力道,像是在捉弄一個已經落網的獵物。 一眾修士咽了口唾沫——紀然要是現在動手,他們還真救不回來。 “我小時候不懂事,否則開了靈識以后第一件事就該是殺了你。”紀然笑了一聲,“不過你該慶幸我幾年前就改主意了……你算個什么東西,也配讓我搭上自己的前程?多行不義必自斃,我就是不去管你,你也遲早要把自己這條命搭出去……” 紀然笑了一聲,“這次落在我手上,真是天道好輪回。”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