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第九個人-《香巴拉》
一想到這些惱人的問題,我就頭疼的厲害,因為我腦中不僅有這件事,還經常冒出一種我來過這里的錯覺,從我踏上青石道開始,這樣的感覺愈發強烈,三番五次地折磨著我,可是我別說來這里了,纜車站附近的那個破廟就是我去過最遠的地方,除此之外我都只是在景區里面活動,可是現在,我們已經深入了螺髻山腹地,還進入了一個神秘的巨大洞穴之中,這樣的地方,我又怎會來過。
我和書記就這樣靜靜坐著,也不說話,少時,書記開始輕輕哼起了歌,雖然難聽至極,但是我卻沒有一點嘲笑他的心思,我知道他在壓抑心中的不安和恐懼,其實我們三個現在躲在這個巖洞里,誰的心里都很明白,我們能夠出去的機會太渺茫了。
身后的小白輕輕走了上來,背靠在我和書記的中間,她說她想歇一會兒,但是太害怕。
我讓她不用說了,只管靠著我們安心睡就是,哪怕天塌下來了還有我和書記撐著。
肩上多了一份重量,我也不好隨意移動,只得等小白這樣靠著,沒過一會兒,小白就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書記輕輕地把小白的頭移到了我的肩上,他小聲說去看看周圍有沒有人活動過的痕跡,既然之前我們都看到了人,頭燈又被綁在了這里,那個人肯定是來過這里的,那么他再從這里離開,總會留下痕跡。
小白靠在我的肩上,我伸手輕輕地把她的頭發撥弄順直,現在已經聞不到她清新的發香了,頭發上已經被一股酸澀之氣覆蓋。
書記在身后不停地摸索,一會兒在左邊、一會兒又跑去右邊。
弄了好一陣他才再次回到了我的身邊,書記說他已經在巖洞的兩邊仔細看過了,這里除了這個巖洞是凹進巖壁的而外,四周全是筆直的巖壁,沒有一處容身的地方,也沒有一處能夠讓人借力而行的路,所以他斷定之前我們看到的那個人不是從巖壁離開的,而是從水里。
“可是……他為什么要走呢,他下水后,又去了哪里?”我十分不解。
“這個我就猜不出了,總之這人至少沒有害我們的心,已經萬事大吉了。”
這個人的出現,讓這里的一切變得更加的撲朔迷離,在這大山深處,怎么會有人一直跟著我們,而且還對這里的一切了如指掌,我想來想去,這人會不會就是那第九個人,那些驢友中的一個。
書記聽了我的分析,立即道:“不對,你說現在這人就是之前在破廟里的那第九個人是有可能的,但是當時領導說,那些驢友報警的時候,只說過他們有八個人,后來我們在破廟也看到了,他們的裝備也只有八套,所以這第九個人不會是驢友。”
“那會是什么人……”我喃喃道。
“對了!”腦中突然蹦出一絲火花,此時書記也一臉興奮地轉過來看著我,“這個人不是驢友,那肯定不是跟著我們上山,而是……從山里跟著驢友出來的人!”
我和書記四目相對,心里一陣駭然,這第九個人,應該是不知什么原因一直生活在這里,當那些驢友來到這里后,這人就跟著驢友一路下了山,可是后來這些驢友全都死在了破廟,這人當時在破廟撞見了我們,于是選擇逃跑,現在,他又跟著我們,回到了他住的地方。
當然,那八個驢友最終到了什么地方我們并不知道,也許來過這里,也許沒有,但是關于這第九個人,我想我和書記共同想到的這種推論還是有一定道理的。
如果是這樣,那這第九個人不屬于驢友,當然前提是他還是一個人,而不是那種倒掛在天花板上的蝙蝠人,那這個人或許正是嚴老頭他們說的進山尋找“邛城”的三批人之一。
再假設第一批國黨的士兵已經因為某種原因全軍覆沒變成了蝙蝠人,那只剩下兩批人,這兩批人當中,一批是1958年進山的,一批是1980年進山的,1958年進山的這一批人是什么人,來自于哪里,有多少人進了山,這些我們都不知道,而1980年進山的那一批人除開防空洞里的十一個,還剩六人不知所蹤,所以我覺得,這個從頭到尾一直跟著我們的“第九人”肯定是1958年或者1980進山隊伍中的一員。
書記關上頭燈,接著我的話道:“如果我們假設兩次行動的所有成員都是成年人,就算20歲,那么1958年那次行動的人至少也得是1938年以前出生的,到現在,也都是七十六七歲的老人了,而1980年的那批人,算作1960年生,現在年紀最小的也有五十多歲了,我覺得,這個‘第九人’是1980年那批隊伍中的一員幾率要大一些。”
聽完書記的分析,我卻突然想到一個問題,無論是哪一批人,他們中間應該都沒有認識我的人才對,我一個90年代出生的小屁孩,出生的時候已經離這些人失蹤都過了那么多年了,這兩批隊伍里面肯定不會有人認識我才對,可是之前我明明聽到了那個人叫我“小澤”,這個稱呼一般只有家里人或者和我很熟的人才會這樣叫,在這里除了程學兵外其他人也沒這樣叫過我,這個問題,我覺得十分嚴重,不管從什么角度想,這個人都不可能認識我。
“你們既然說那人在跟蹤我們,那也許這個稱呼是他在跟蹤我們的時候聽見的呢?”身后的小白突然開口,把我和書記嚇了一大跳。
小白撐著我的肩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便擠在了我和書記的中間坐著,見她終于有所好轉,我心里的石頭也算放下了一塊。
可如果真是這樣,那這人要跟在我們身邊多近才能聽到我們之間的對話,而且還不被我們發現,那簡直是不可能,有程學兵他們這些專業人士在,一個人要隨時潛伏在我們身邊還不會被發現,那完全是天方夜譚,這要是被逮到,那還不給他就地正法了。
想來想去,都沒能有一個合理的解釋,小白見我頭痛欲裂的模樣,連聲叫我和書記都別想了,說我們經歷了那么多都沒有休息,現在最好是休息夠了再想對策。
聽了小白的提議,我覺得在這里摳破腦袋也想不出個所以然,興許睡一覺起來什么煩惱都煙消云散了呢。
于是我和書記商量我先休息,兩個小時后他換我休息,不過我們身上都沒有表,我的手機不知什么時候早就掉了,現在的人都不習慣用手表,都用手機看時間,結果現在好了,我們只能估計著時間,讓大家都能休息一會兒。
說好后,我便縮進了巖洞里,這里空間相對封閉,沒有外面那么濕冷,我平躺下來,很快便睡了去。
不知過了多久,我慢慢醒了過來,重新適應了巖洞的環境后,我叫書記可以進來了,結果連叫了兩聲,外面一點回應都沒有,我心里一驚,連忙打開頭燈,我操這……巖洞外面,哪還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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