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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聲爆鳴響起。

    “誰？”

    方天畫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全神戒備，搞得船晃了幾晃。

    只傳來了林無憂的嘻嘻笑聲：“大驚小怪，那是小鎮那邊有人放爆竹啦！”

    “額？”

    抬頭看去，果然有一道道亮光在遠方閃來閃去。

    “我好多年沒有見過爆竹了。”方天畫自嘲般地笑了笑。

    “哈哈哈！”

    “叮叮叮！”

    方天畫幾乎分辨不出，哪個是銀鈴聲，哪個又是銀鈴般的笑聲。

    林無憂突然唱起歌兒來。

    “烏蓬點紗燈，巖上青石悄著新紋。

    “喃喃細語時，歸來燕子它不等人。

    “五指方扣槳，蓑衣人正系橋下繩。

    “春雨輕斂去，繡花鞋落起鈴鐺聲。

    “爆竹燃，黯淡月彎彎。

    “銀鈴轉，踏醒路長長。

    “燭火晃，斑駁兒時廊旁誰家白墻。

    “照濕誰家閨女臉龐……”

    細長的聲音悠轉如鶯啼，又渺渺如流水，間雜著鈴鐺聲，悅耳清明。

    方天畫忽然笑了笑，說道：“雨停了，臉怎么會濕呢？”

    林無憂也不管他，繼續唱著。

    “烏蓬點紗燈，巖上青石悄著新紋。

    “喃喃細語時，歸來燕子它不等人。

    “五指方扣槳，蓑衣人正系橋下繩。

    “春雨輕斂去，繡花鞋落起嗩吶聲。

    “歩兒緩，踩的淚潸潸。

    “穿竹林，望去憶滿滿。

    “石階上，轉身零落多少銀鈴啷啷。

    “收起了多少晨與晚。

    “搖啊搖，烏蓬搖過無憂就是莫愁橋。

    “樂啊樂，卻有心事懷里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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