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潁川郡, 酉時, 一什令騎快馬加鞭往中軍大營而入。 “殿下,趙將軍有軍情送往!” 領頭的騎士利落的翻身下馬,跪倒在大帳之外高聲稟報道。 “進!” “殿下!” 領頭的騎士從懷中掏出信件畢恭畢敬的遞出。 “好大的胃口!” 身穿蟒袍的少年郎拆開信封上的火漆,看清上邊的落筆后喃喃出聲。 “這趙括用兵還真是如同羚羊掛角。” 看著沙盤上的山川地貌徐閑輕笑出聲,洋洋灑灑不過百十字,可這字里行間確是那股子天馬行空少年人心性盡顯無疑,饒道臨川郡,再入一馬平川的南安郡,以鐵騎正面沖殺魏武卒,此后入鏡齊國合圍齊遜的四十萬大軍,換做任何一位老將是絕對不敢冒這個險的,一旦會稽郡那邊走錯一步便是滿盤皆輸的局面。 一口便想要吞下齊國四十余萬大軍, “兵出會稽,圍魏救乾!” 徐閑將手中的信紙遞給一旁守候的馬有糧。 胃口大了些,不過正合我意。 “來人,傳令!” “令!” “重甲營三千六百甲,攜七日之糧。” “一個時辰內,集結于校場聽令!” “令!” “親衛營三千甲,攜七日之糧,” “半個時辰后,于大帳外聽令!” “諾” 話音落下,大帳外有數名令騎出。 “殿下不在思慮一番?” 馬有糧看完信封上的字沉吟道。 “三千六百重甲鐵騎這可是最后的底牌了,若是全部折損在南安郡,這趟南征便只能守了,齊國還好說,可魏武卒可不是輕騎能夠沖殺得了的。” “涼州重甲鐵騎建成已有近二十個年頭了。” “魏武卒號稱過萬不可敵。” “可我涼州重甲三千六百人俱是天下第一等精銳中層層篩選而出。” “北地金帳重甲過千便能鑿穿過十萬人的軍陣,本殿也想試試這魏武卒能擋否?” “何況此番南征短期還行,長期耗下去我大乾撐不住,父皇剛剛坐上那個位置,好在上京還余下十萬涼州兵馬,刀柄子里邊出政權尚且無憂,朝堂有秦公撐著也算安穩,可各個州郡那些世家門閥還未平若是一仗拖久了難免會生出許多亂子。” “余下的時間不多了……” “齊國耗得起,可我大乾和魏國一樣耗不起。” “馬叔,這趟本殿這趟便輕自領軍,奔赴南安郡。” “殿下,千金之子不坐垂堂!” “馬叔,兵出會稽孤軍深入本就是一步險棋,趙括用兵的能力,既然本殿已經定將對趙括的決斷自然無疑。” “距鹿郡,有白起抵擋齊國軍隊,這中軍二十萬居于潁川郡,本就是為了便于從容調度,眼下本殿居于中軍意義已經不大。” “可只要本殿出現在會稽軍中,對士氣的提升便是極大的,此戰太過重要,若是靜坐于中軍等候,實在寢食難安。” “來人,著甲!” 身上的蟒袍被換下, 黑黝的甲胄套在內襯之上, 驚蟄劍和春分刀掛在腰間兩側。 “兵貴神速,魏國大軍將至,眼下拖延不得。” “馬叔,本殿去往南安郡后喚白起來潁川,中軍二十萬人馬全權交由白起統帥,待擊破魏軍之時,白起便能從容調兵遣將。” “潁川,距鹿兩郡攏共三十萬大軍便交與他了。” “愿“人屠”不負兇名。” “這趟本殿便和趙括為你鋪路了!” 徐閑將手中的虎符遞給馬有糧輕聲道,大帳之外,人影綽綽,馬蹄不斷,三千腰懸刀鞘黑金蟒紋手持大鐵戟的精銳親衛已經翻身上馬。 親衛分作兩撥,列陣在大帳之外的空地上, 金鐵交鳴之聲不絕于耳。 …… “老祖宗,外面是什么動靜?” 一大帳內身穿道袍的魚桃夭正頓在丹爐旁賣力的扇著扇子,突兀的聽著不遠處傳來的聲響仰頭問道一旁的王啟年。 “既然是打仗,兵馬調動也是尋常之事。” 老道士輕輕一拍厚重的銅爐猛然震動起來,原本嚴絲合縫的蓋子騰空而起,老道士眼疾手快幾道藥材瞬間丟入。 “可魚兒聽著是徐柿子那邊傳來的聲音……” 魚桃夭用抓著扇子用手背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老祖宗……” 魚桃夭聽著外邊金鐵交鳴的聲響莫名的覺得有些忐忑,仰頭可憐巴巴的望向王啟年。 “得了,小祖宗,我這便出去看看便知。” 王啟年輕撫白須往帳外走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