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破陣,入殿(下)-《開局就殺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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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和殿前的漢白玉臺階很長,
身穿蟒袍的少年郎走得很慢,
每一步邁出都很穩,靴底抬起踏下有極其細微的嗒啪聲傳出有淺淺的積水濺起,清風拂過黑金色的蟒袍大袖輕盈搖晃,連帶著發絲飄動,整個人顯得無比飄逸。
少年郎生得一副好皮囊唇紅齒白甚是清秀,可長時間的廝殺讓他的眉宇間透著一股子揮之不去冰冷。
回涼州一趟一千八百里有余,步步殺機,
北入戈壁,
走過大漠邊疆,
看過黃沙漫天,
險象環生,踏平金帳,飲酒矛柴,
搭京觀,望南地,封狼居胥,
又是南下奔襲千里破關,破城,破陣,入宮,
這一路走來不過月余,
不過從雨水走到清明,
細細算來,
也是巧合,
多了一把驚蟄劍,
余下一把春分刀,
臨了,
還破了一座清明陣。
“呵——”
少年郎仰頭看著偌大的太和殿輕笑一聲,月余的時間走過了便是那些青史留名的人也需要一生才能走完的路,看著挺風光的其實挺累的。
徐閑的脊背挺得筆直,走過的路遇過的事撐起這身蟒袍帶著與這個年紀不符的威嚴氣度,遠遠望去朝陽似乎正從他的背后升起。
“唏,吁吁……”
無數紅衣黑甲的涼州輕騎已經涌入宮門,
徐字大纛在宮墻的四處揚起,
沒有想象中激烈的廝殺,從洛城門先去的涼州輕騎隨在徐閑的身后踏進了宮門,余下的涼州重甲鐵騎列陣在永樂長街上,原本預想中的奪門并沒有出現,當重甲鐵騎拉下冰冷面罩的那一刻,城樓的禁軍雙腿就已經開始打顫。
當那個身穿蟒袍的少年郎出現在宮門外時,
宮樓上的數千禁軍已經丟下了手中的兵器。
一切都是那么的平滑,
當上京城破的時候結局就已經注定,
眼下整個偌大的皇城除了淅淅瀝瀝的雨聲外,在無半點聲響,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那個身穿蟒袍的少年郎身上,皇城安靜得就像涼州境內偏僻的村莊,哪里又能想象出這是大慶萬里河山權力的中心。
“我說過我會來的。”
“只是沒想到這一天會這么快。”
邁步已經走到漢白玉臺階的盡頭,徐閑雙手搭在漢白玉欄桿上輕輕撫過,帶著些許水漬不過手感卻很是細膩。
徐閑沒有低頭去那那個癱軟在地的女人,
自己輕念出聲,好似喃喃自語。
“我想過。”
“牧野原兵敗以來,便時常在腦海中想起如今這一幕。”
李妍癱倒在地平靜的講起。
“當你殺掉父皇的那一刻只是想將你父子二人碎尸萬段!”
“事后細細想來只是覺得荒謬,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呆子,一個上京城中出了名的癡兒,一個曉得與自己有婚約在身的女子正與他人乘坐一頂轎子都敢怒不敢的孬種,居然在無數人的眼皮子底下刺殺了天底下最尊貴的那個人,殺了我李妍的父皇!”
李妍的語速開始變快,
原本平靜的情緒開始有了些許起伏。
“呵——”
暗自輕呵一聲,
“可你知道嗎?”
“當一路上的事跡傳來的時候,我才發現原來我才是天底下最大的傻子,你都是裝的,在上京城這十七年來你都是裝的!”
李妍看向徐閑眼中帶著歇斯底里的瘋狂,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喘息聲加中,到了最后變成了嘶聲力竭的咆哮,右手五指握拳狠狠的往白玉臺階上錘下,當手揚起是骨節出鮮血淋漓。
“呵呵呵——”
“呆子?”
“傻子?”
“徐閑,你好深的心機!”
所有的瘋狂褪去,只余下凄涼,
癱倒在地的李妍抬起頭望向徐閑的眼中帶著些許悲涼,細細看去面色蒼白如紙,僅僅憑著鮮艷的紅唇撐起幾分氣色,突兀回想起來那日在御花園中的那一幕,少年郎唇紅齒白咧嘴一笑確是帶著徹骨的森寒。
“你是挺蠢的。”
徐閑轉身低頭看向李妍輕聲道,眼中并沒某勝利者高高在上的姿態,對于如今的自己而言實在沒有必要用那樣一副姿態來表達內心的情緒。
“如果你早的時候不那樣隱忍,也不會有后來的那些事。”
李妍自嘲一笑,
軟柿子,軟柿子,到最后崩掉了自己的牙齒。
李妍手中的指甲已經深深的嵌入肉中,
眼神中沒有瘋狂,也沒有怨恨,
只是自嘲的情緒越發的濃郁,遠遠瞧著如同一個失魂落魄婦人,哪里還有往日在朝堂之上厲聲喝道群臣戰戰兢兢的風采。
“早些時候?”
“如果早些時候便是如今的樣子,恐怕你爹還要在多準備一杯毒酒吧。”
“何況原本的徐閑早就死了。”
徐閑緩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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