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劉小月從有記憶起每天從一下炕,就一直干活干到晚上天黑,這個家里誰都能叫她干活,誰都能罵她打她,她感受到的從來都是惡言惡語。 想到二姐跟自己差天對地的區別,她就氣不順,憑什么,都是老劉家的孫女,怎么她就活得像奴隸那樣。 她討厭胖二姐,有時候陰暗的想像,她怎么不去死,或上學路上被石頭砸了,或掉下水里淹死,這些她都有想像過。 還以為上學后就能輕松些,可沒到大伯母就是有辦法把活留著讓她回來干。 最慘的還是吃不飽,清粥寡水的,一泡尿撒完就餓的咕嚕咕嚕響,他們三房分的窩頭只有爹娘能吃,爹是一家的勞動力必須得養好身體,娘現在又懷孕了,當然也得吃。 爹娘從不幫著她,在大伯母的監視之下,她們姐妹一個都沒有,哦,也不能這么說,有時候看她干的活比較多,奶奶也會給她一個半個的,只是妹妹估計是從來都沒有了。 劉小月有時甚至恨父母,既然生了她們又為什么不護著,眼睜睜看著她們姐妹倆被欺負被餓著,她現在只能日夜祈禱娘懷的這個是男的吧。 爹娘可重視這胎了,常聽他們偷偷嘀咕兒子之類的話題,認為有了兒子在家就不會被看不起,不會被村里長舌婦說絕戶頭。 看,奶奶一出門,平時聽話的娘頂著大媽的炮火,不管不顧扔手上的活就躺炕上,好像躺多了就能躺出個兒子了。 整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在床上養著,大媽不罵狠了,死活不動彈。爹爹為了兒子,只敢在她們姐妹嘴里搶東西給娘吃。 劉小月有時候想象自己要是男的,是不是命運就完全不同了。 而劉佳佳命就太好了,明明一樣是女孩子,可能二伯只有一個女兒的緣故,二伯夫妻倆還是一樣的寵她,寵得跟眼睛珠子似的,吃好的穿好的,還不用干活。 大伯母一罵她,二伯母就能拼盡全力上去撕罵,劉小月其實很羨慕,憑什么啊,明明家里姐妹,最丑就是她,最懶的也是她,怎么全家就她金貴上了! 快吃晚飯的時候,蔡大芬提著兩個大麻袋子提進房,劉佳佳估摸好時間端著大海碗面疙瘩放桌上。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