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自然會有晉國的貴族上去交涉。 他與秦國右大夫說,于兩軍陣前進行了你來我往的舌槍唇劍較量。 呂武發現有很多自己竟然聽不懂,聽得有些云里霧里。 其實,舌槍唇劍的兩位貴族,他們沒有引經據典,卻是一再掀對方的黑歷史。 秦國想用“禮”來追究晉國。 晉國卻嘲諷秦國還知道“禮”,為什么要多次背義負信。 很快,秦國的貴族就招架不住了。 他說:“此番,唯血而已!” 說完,示意戰車調頭。 這個調頭卻要御手和戎右下去,合力抬著車架進行調頭,驅使馬匹拉著戰車回去。 戰場上的氣氛立刻就變了。 呂武頻頻回頭看向韓厥處,沒得到什么示意。 那個秦國貴族沒回去秦君那邊,奔著本陣而去。 他回到本陣,沒有多久幾輛戰車向前。 這些戰車上面都站著一些看上去很武勇的人,他們的身后卻沒有徒步的士兵跟隨。 晉軍這邊,貴族無不心里破罵。 這可是會盟啊! 就算是再怎么有敵意,也該等走完會盟的流程,哪是現在這幅樣子。 現在,兩國的國君都沒正式見面,該走的程序一個沒走,直接要見血了? 而晉軍的將士,一個個用冒火的眼眸看向秦軍那邊,恨不得直接撲上交戰。 這一刻,秦國表現得還不如自稱蠻夷的楚國。 “逐草牧馬之輩,果然粗坯!”程滑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到呂武戰車邊上,轉達韓厥的話,說道:“無令,不得出戰!” 這個當然是要遵守的。 晉軍這一邊,幾輛戰車得到命令,它們在御手的控制下馳騁而出。 數一數,秦軍出來幾輛,晉軍這邊就出去了幾輛,很有針對性地一對一直接提速奔過去。 秦軍那邊率先敲響了鼓聲。 晉軍這邊則是依然安靜。 兩軍的戰車相距越來越近,戰車上的貴族已經遙遙地互相行禮問候。 一場本來不應該出現的廝殺,隨著雙方的戰車抵近,箭矢開始飛翔于半空,朝著目標而去。 戰車的車輪快速轉動,伴隨著馬蹄的踏動輾起塵土和草屑,風再一吹,草屑與塵土向外擴散而去,飄得有些遠。 呂武所見,雙方互相射箭,大多數其實都射偏了。 即便有箭矢命中,不是被扛著盾牌的戎右擋下,便是射在車架上。 一輛晉軍的戰車直奔對手而去,看架勢是想威逼對手改道。 迎面那一輛秦軍戰車并不躲避。 兩輛戰車,拉動車架的戰馬碰撞到了一起,發出了慘烈的嘶鳴聲,下一秒車體往前猛地一翻,車上的人先被掀飛了出去,半空中手舞足蹈再掉在地上;車架隨后跟著飛起來,再重重地往地面砸下去。 滿布灰塵的場地,兩道身影慢慢顯露出來。 晉軍這邊看到紅色,每一個人都是暗自松了口氣。 一些貴族很想認識一下,是誰這么剽悍,直接就撞上去。 秦軍的貴族自然會穿戰袍,他們尚黑,戰袍肯定是選黑色。 還能走動的人身穿紅色戰袍,肯定是晉軍這邊的人。 其余的戰車也在交鋒,只是沒有那么快分出勝負,時不時打著打著還會互換對手。 每每有晉軍的戰車被解決,秦軍那邊就會爆發出熱烈的歡呼聲。 倒是秦軍戰車被搞定,晉軍這邊卻是依然保持安靜。 呂武將這種安靜理解為:我們是霸主啊!不就是干掉幾個秦人嗎?稀松平常的事情。哪里值得贏一局就像過節的秦人,那樣大驚小怪。 交鋒在兩刻鐘左右之后結束了。 場地上滿滿布著車轍,少不了還活著或倒閉的戰馬,以及散架或完好的戰車,躺在地上變成尸體的戰死者。 雙方各自出動了七輛戰車,結束后只剩下三輛晉軍的戰車回到本陣。 會盟臺之上,晉君看得興致勃然,又頻頻笑嘻嘻地看向還待在會盟臺下方的秦君。 秦人再一次的不講“禮”,又被晉人揍了個滿頭包。 雙方的史官會進行記載,過來見證會盟的列國使者也會將消息帶回去。 看到輸了的秦君并沒有什么表情變化。 能贏固然最好。 輸了,輸給晉國又不是只有秦國輸過,另一個霸主國不也是輸多勝少嗎? 丟人也不止秦國丟人,是吧! 秦國右大夫說又來到晉軍前方,大聲說道:“寡君以為,軍以列而戰,晉侯以為否?” 喂喂喂!姬壽曼這位晉君在會盟臺上,不在晉軍本陣。 這卻是秦人真沒有屈服于晉國的打算,有意當睜眼瞎。 韓厥讓智罃去會盟臺請示國君。 再一次被無視的國君自然無比憤怒,跳著腳要智罃一定要選最能打的貴族,給不識好歹的秦人好看。 得到回復的秦國右大夫說,他又講了不少話,意思就是上次誰殺了史顆,敢不敢派出來率軍對決。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