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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蹲在她面前，仰著頭看她，“討厭我？”

    她搖頭。

    楚慈笑了起來，他慢慢地坐到一旁，就在黑暗中輕聲開口：“默染，我娶你的時候沒有想過愛你，可能我現(xiàn)在愛你也是屈于現(xiàn)實和時間，畢竟年輕的那會兒我以為我的人生中除了顏顏不會有其他的女人，可是你看，不單是我愛了你就是顏顏也喜歡上了白荀。換個選擇不是那么艱難的，不是嗎？”

    她不出聲，他便長長吐出一口氣：“我知道你是嫌我臟了，是不是？”

    趙默染皺著眉頭：“楚慈?！?

    他輕輕地?fù)崃怂氖直骋幌拢灸艿囟汩_，他苦澀一笑：“碰也不讓我碰了是不是？”

    “不是?！彼曇粲行┚o：‘你手臂有傷?！?

    他仍是仰頭看她，“那我不碰你，別提離婚了?！?

    趙默染震了一下，有些不敢信。

    但是接下來楚慈就證明了自己，他真的搬出了主臥室，把空間留給她和熏熏。

    他在家里養(yǎng)了幾天就去公司了，每天準(zhǔn)時上班下班，像是天下間最好的丈夫。他陪著熏熏的時間越來越多，每晚幾乎都要抱著熏熏講個故事才去自己的臥室，時間久了趙默染也分不清他們現(xiàn)在算什么關(guān)系了。

    是夫妻吧，又不像。

    后來，她給自己找到一個詞，就是共同撫養(yǎng)關(guān)系。

    這中間楚長河過來一次楚夫人沒有來，大概是看見她牙疼吧。

    趙默染也不在意，她就這樣過著日子，一直到了冬天。

    下雪了。

    她站在溫暖的起居室里，看著外面飄著的細(xì)雪，數(shù)著日子。

    快到農(nóng)歷新年了。

    一旁的小嬰兒床上，熏熏睡得很香。

    楚慈從外面進(jìn)來，他才下班。

    他站到她身后，雙手從身后摟住了她的腰身：“原諒我了沒有？”

    趙默染在他懷里掉過頭：“回來了？”

    他微微笑了一下，伸手刮了下她的臉蛋：“在想什么？”

    “沒有?！彼沽隧?，沒有看他。

    楚慈心中有數(shù)。

    她不過就是想離開罷了，只是離不開。

    因為孩子還小，因為是冬天。

    后來，他對她極好，加倍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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