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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靖寒凝眉：“告別？”

    佟寧垂眸，豆大的淚珠從眼眶里滴落。

    “我再也撐不下去了，”佟寧在書桌前跪坐下：“我一進屋子，到處都是夜空，我養了他兩年，我那么愛他呀。”

    她搖頭，一臉悲痛的捂著臉哭了起來。

    “從昨天辦完他的喪禮回來后，我始終無法原諒我自己，我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相信桑桑，把夜空交給她帶。”

    夜靖寒閉目，面上染上了悲痛：“是我的錯。”

    “不是，靖寒，我知道，不是你，是桑桑。我恨她，我這輩子，第一次這么恨一個人，可這個人，卻是我的親表妹。我沒法兒再跟她心平氣和的生活在一個屋檐下，我再也不想……不想原諒她，你就當我心腸硬好了，我……要離開這里。”

    夜靖寒睜開雙眸，眼底里滿是堅定：“你不必走，該走的，是云桑。”

    佟寧抬眸，淚眼模糊的望向她：“你要讓桑桑走？可……她能去哪兒呢？”

    “她去贖罪。”

    夜靖寒話音剛落，門口再次傳來敲門聲：“二爺，我回來了。”

    是楊文清。

    夜靖寒沉聲道：“進來。”

    楊文清腳步很輕的走了進來：“二爺，您有什么吩咐。”

    “把那個女人送去樂安會所，做清潔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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