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聽清楚后,方勝立刻就轉身回東宮。他有預感,東宮才積蓄的財貨,恐怕又要清空了。 等方勝離開后,李承乾才伸了一個懶腰,把草原商隊的路線,撥到了夏州來,讓它跟夏州到長安的路線重合。 夏州其實就是后世的榆林市,擁有著“全國第一煤田”的稱號。既然是第一煤田,產量沒道理干不過王家的煤礦。 王家世居太原,自然把控著大唐最大宗的煤炭生意。如今將作監下轄鐵匠鋪制作出來的煤爐子,在長安頗受歡迎。有煤爐子,誰還愿意在屋子里生火盆? 得益于煤爐子的售賣,王家這一次可謂是賺的盆滿缽滿。 作為煤爐子行業的受益人,不知道感謝,反而恩將仇報,這就過分了。 你們并州附近確實是你王家說了算,別的小商人就算不姓王,也要看你們的臉色行事。煤炭的價格被你們一手把控,別人不敢挑釁,可這不代表孤就不敢! 居住在學院,想要上朝的話,就得起得更早才行。 作為一個旁觀者經歷朝堂,還是有些收獲的。 比如,李承乾發現,三省六部的主官雖然有很大的權力,但是卻做不到一手遮天。三省里只有尚書令和左右仆射的位置穩如泰山,六部尚書的位置卻總是輪換來輪換去的。 兵部尚書本來是李靖,可是草原歸來后,李靖要養傷,所以兵部尚書又落到了杜如晦頭上。這位本來會在去年就病死的杜斷,現在看不出一絲病態。以往冬天的時候都要不停告假,現在卻沒有一點咳嗽或者喘不上氣的樣子。 受益于孫思邈的不止他一個,秦瓊本來病重,已經隱退很少上朝,現如今雖說不再如當年一般勇猛,但是上朝已經不是問題。 地方的奏折如果只是小事情一般都會由房玄齡進行第一遍批注,皇帝看一眼就完事兒。若是大一點兒的事,需要宰相特意批注,再交給皇帝定奪。至于東突厥新土設置官衙管理這樣的特大事件,則需要在朝堂上大家一起討論。 “草原自古以來就是中原的心腹大患,想要讓他們對中原產生歸屬心,太難了!因此老臣以為,應當以羈糜州的制度管理。草原牧民生性彪悍,畏威而不懷德,當用重典約束,免得生出禍端?!? 長孫無忌剛一說完,孔穎達就跳了出來: “趙公所言過于偏頗了吧!草原人之所以沒有歸屬心,不外乎文化差異。如此偌大的疆域,卻用羈糜州的制度管理,難道不怕再生禍患嘛?要想讓關中北面安定,就必須把國土牢牢的抓在手心! 因此,老夫覺得,與其因其俗以為治,不如把中原的典籍傳到草原,令其著漢服、講漢語,用漢文,這樣一來,才能真的融合起來?!? 聽著孔穎達的話,坐在文官隊伍守衛的李承乾,雖面無表情,但是在心里給這個老頭點了一個贊。這個辦法能不能實行暫且不論,只是這文化入侵的想法,就值得稱贊。 房玄齡站了出來說:“如何管理草原,可不是嘴上說說就能奏效的。夏州以北,皆是新土,不乏牧民。不如選一州府,暫且實驗諸位的方法,看看成效再決定,如何?” 房玄齡既然站出來說話了,敢于反駁的終究是少數人。 御座之上的李世民點了點頭,說:“既然房卿認為應當實驗一番,那就這么定吧。只是夏州以北,尚無州制,不如在勝州實驗吧。那里都是突厥牧民,比起夏州附近,更有效果?!? 皇帝發話了,孔穎達、長孫無忌等人就都回到了隊伍中??礃幼尤驿佋O草原上的官衙治所一時半會兒還不會進行。如何在這片空白地域多塞點自家子弟,才是他們最關心的。 “說起夏州,夏州刺史的奏折倒是有幾分意思。太子殿下,夏州刺史周胤上書云,東宮意欲在夏州開礦,不知為何?” 見房玄齡從袖子里拿出一個本章沖自己晃晃,李承乾只能站出來答話。 “房相,孤現在是貞觀學院的副院長,也是給學院建設掏錢的人。自然要廣開財路。僅憑東宮那幾樣產業,如何能應付學院現在和以后的花銷?!? 聽了太子的話,朝臣們一時間都不知道如何應答。 還籌備產業呢?將作監有東宮的股份,程家有東宮的股份,琉璃作坊有東宮的股份,水泥作坊里還有。聽說就是工部管轄的水泥作坊,都有學院的一成干股。 草原的商隊、平康坊的拍賣場、萬年縣長安縣之間的養殖場、學院的印書坊。 這么多加起來,都夠一個家族躋身豪族之列了,現在,還要開礦? “孤雖然要開礦,可是一切還是要按照朝廷章程走的,該交的賦稅不會少,該給當地民工開的工錢也不會少。一項礦產的出現,勢必會帶動著夏州州治富裕起來。孤不覺得有什么不妥之處,房相覺得如何?” 拿著夏州刺史的本章,房玄齡笑了:“老臣并沒有指責太子的意思,正相反,老夫想要提倡這種行為。 正如同太子所言,東宮在夏州置辦產業,定會帶動當地百姓富裕起來。本來夏州堪稱窮困之地,如殿下這般,既自己得力,又對百姓有幫助,何樂而不為呢!” 說完,房玄齡躬身對皇帝說:“陛下,如今勛貴家中都有些資產,都有效仿太子造福一地的能力。微臣斗膽,請陛下準許勛貴也能如此?!?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