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被拆除的7棟住宅樓孤零零地位于小區的一角,成為了荒涼之地,雜草叢生。后來其他居民實在無法忍受荒草中成群的老鼠、野生小動物等,讓市政出面清理干凈,修整為一片廣場。 只是由于廣場過小并且經常有流浪狗和流浪貓聚集,還是沒有被多少人當成休閑之地。后來被余嬸和柳嬸發現,視為珍寶,當即決定當成她們練習跳舞的根據地。 身為廣場舞的堅定擁護者和靈魂人物,她們和無數爭奪她們跳舞地盤的各色人等斗智斗勇,有勝有負,雖然總體來說勝多負少,但如果不準備幾個后備場地,說不定哪一天廣場被打籃球的滑旱冰的打鞭子的侵占,她們就無處安放她們奔放的晚年生活和永不熄滅的靈魂之舞。 遠景小區的荒蕪之地成為了備選之后,她們并沒有對外透露,唯恐被別有用心的人搶了先機。 和往常一樣,她們穿過遠景小區破舊的鐵欄桿,來到荒蕪之地,沒有開音響,也沒有照明,怕吵到小區的居民,借外面的路燈燈光,她們開始練習。 一口氣練了幾十遍,確認二人已經配合得十分默契了,才松了一口氣。已經是晚上10點多了,城市開始打起了哈欠,汽車漸少,燈光漸暗,周圍也安靜了許多。 “回家,明天再來,一口吃不成胖子。”余嬸擦了擦汗,招呼柳嬸一起回去。二人剛走到鐵欄桿前,還沒有來得及彎腰,突然就聽到不遠處傳來“吱”的一聲聲響。 鐵欄桿由于年深日久的原因,腐蝕之下搖搖欲墜,其中有一根鐵柱一推就開,余嬸和柳嬸身材矮小,正好可以從中穿過。 鐵欄桿有兩米多高,頂上是尖尖的鐵頭,一般人不可能從上面翻越過去,也不能憑空從中間穿過去。 荒蕪之地很少有人來,聲音就顯得格外突兀,余嬸和柳嬸以為是被小區的居民發現了,站定,抬頭,想要理直氣壯地沖對方說個清楚,不料只看了一眼就驚呆當場。 一個人影影影綽綽地從三樓飄了下來——荒廢的幾棟樓拆掉了門窗,只剩下了一個空殼——離得遠,看不清長什么樣子,只是模模糊糊的一團,穿的像是一個袍子一樣的東西,看不清腿和腳,他(余嬸和柳嬸一致下意識認為對方是男性)先是從三樓的窗戶中飄了出來,然后飄到了地上,似乎踩到了什么東西,腳下一滑,眼見就要摔倒時,人影變成了平躺的姿勢,“嗖”的一下從鐵欄桿中穿了過去。 “鐵欄桿你們知道的,也就是小孩子胳膊寬,一個成年人絕對不可能穿過去的,我和柳嬸也是掰斷了一根才能從中間擠過去……”余嬸忽然激動起來,“那只鬼就這么一眨眼從中間穿過去,然后就不見了。” “你確定是從中間穿了過去而不是從上面翻了過去?”李別聽得頭皮發麻起了一胳膊的雞皮疙瘩,不是他有多害怕,而是余嬸和柳嬸的所見所聞太符合民間關于鬼的傳說了——像影子、飄飄忽忽、沒有腳、會飛。 他是不信鬼的,但不信歸不信,聽到這么真實的鬼故事,又是長這么大間接離鬼最近的一次,多少也會有一些心理暗示之下的害怕和疑惑。 “不可能!”余嬸漲紅了臉,對李別質疑她的觀察表現出了超常的憤慨,“鐵欄桿有兩米多高,你從上在翻過去試試?上面還有尖頭,不捅透你才怪。” 一方面余嬸不希望她見到的東西真的是鬼,另一方面她又不想別人懷疑她的觀察力和洞察力,更怕別人認為她說謊。如此矛盾的心理,是余嬸有生以來最糾結的心理活動。 第(2/3)頁